君淩軒站在那兒似笑非笑的看看清瑩轉而又看向清心,沒有要開口留人的打算。
風清心不是清瑩什麼都聽自己的,不是清清即使不滿也會默默的承受著,而眼前這個人是風相和自己都在眼前時卻偷偷溜掉,即便開口風清心也不會因為他開口而留下來。
最後他們隻能看到清心拿著畫卷,腳步輕盈的離開思園,還留著筆墨和未用的宣紙在涼亭的石桌上。
“清瑩,我給你畫幅畫?”君淩軒看著對麵的桃園,想著自己剛才站在那裏看著風清心在這裏作畫的模樣,又想到上午,心跳的速度加快,提起桌上的朱毫不加思索的就開始畫。
“真的?”清瑩有些雀躍,不知道殿下竟也會畫畫,還主動開口要為她畫,麵上立刻紅潤起來含羞帶怯,好似一朵嬌滴滴的牡丹花,坐在涼亭靠水一邊欄杆的椅子上,一雙美矇似盈盈秋水望著君淩軒。
君淩軒時不時偏頭看看清瑩,給清瑩一個笑容,卻不允許清瑩看畫,說是怕清瑩看了嫌棄自己畫的不好,一緊張會畫的更加難看。
清瑩對君淩軒的話深信不疑,坐在那裏沒有去看,隻是任由君淩軒在那畫著,能這樣看著君淩軒清瑩已經覺得滿心都是幸福,又怎麼會想到眼前那個在那揮筆作畫的人一心想的卻是自己的二妹。
清心聽清瑩說過,心裏想著大姐也太聽王爺的話,不去看誰知道君淩軒畫的什麼。就拿清心自己來說,每次給儀銘畫畫不管畫的怎麼樣都巴不得儀銘趕緊看到,哪有直到畫好也不知道畫的什麼樣子,是以清心以為君淩軒根本就是在誑大姐,沒準畫的是園子裏的桃花美景。
清心知道大姐性子軟,又對王爺一片真心,自己也不過是猜測,倘若猜錯豈傷了姐妹和氣,再來也怕大姐傷心,一心一意對待的人並不是像以為的那樣,怕大姐承受不來。
清心一直想著,都忘了自己的眼睛一直在看著同乘一輛馬車的君淩軒,更不知道此時此刻君淩軒跟她一樣心思也回到了那日王府的兩次相遇。
“王妃是不是也覺得本王長得不像凡人”盯著書看的君淩軒感受到清心從上來眼睛就盯著自己沒有移開,走了半程還是這樣,是以出聲調侃著。
“馬車就這麼大你又剛好坐在對麵,我能看到的也隻有王爺”清心臉一紅,沒有立刻移開目光,而是看著君淩軒說道,說完就覺得自己編的借口太說不過去。
“王妃說的是”君淩軒眼角帶笑,繼續盯著自己的書,這樣的借口真不像是從他的王妃口裏說出來的,隻是這算不算一個好的開始?清心開始對他起了好奇心,開始想要探究他是個怎樣的人,不怕她了解就怕她不願了解,君淩軒對自己還是非常自信。
清心還是將君淩軒的話聽在了心裏,慢慢的移開視線,身子跟著挪了挪不與君淩軒麵對麵的坐,抬手掀起馬車的上小窗上的簾子,看著街道上的行人,幾步就有一個的小攤位,聽著吆喝的聲音,希望馬車能再快點,這些日子她真的很想家,隻是沒有對人說。
走著走著一棟熟悉的三層小樓出現在眼裏,隨著馬車的前進小樓鎏金色的匾牌上塵緣樓三個字清晰起來,看到這棟樓就想到樓裏的女掌櫃,心裏一動又是一個癡情的女子。
大姐這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秀喜歡君淩軒實屬正常,可纖掌櫃那樣見過世麵,江湖曆練過的女子怎麼也會為君淩軒這樣一個看似多情實則無情的人而情根深種,也許這就是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一如她對儀銘,也如儀銘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