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晃晃的和棲隱一起抬著擔架站起來,比棲隱矮了一個頭的風清心不得不走高一個台階才能保持擔架平衡,兩個人緩慢的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晚上移動。
一開始風清心還算穩,越往上走每上一個台階都能感覺到她的雙腿打顫,能堅持住全靠信念,棲隱隻能幹看著毫無辦法,很自己不年分身。
“風清心你可以的”走一步風清心就給自己一個鼓勵“再堅持堅持,快了”不去忘那高聳入雲的天梯,隻看著擔架上的高儀銘,這樣風清心才有力氣才能撐住這口氣。
“歇一會吧”棲隱不忍心去看對麵的風清心,那雙肩上顏色原來越深的衣服分明是被繩索磨破肩膀,她這樣的人肩膀上何曾挑過東西,隻怕連扁擔長什麼樣都沒見過,這種繩索更加的容易磨傷。
“不用,沒時間了”風清心想也不想就拒絕,他們已經走了一整天,還在半山腰上,師傅千叮嚀萬囑咐要在霜降之前得到救治,否則隻怕來不及。
還有三天就霜降,沒有時間去耽擱,必須盡快趕上去。
那天的白天天特別冷,越往上走越冷,風清心的額頭上的汗水就沒停過,不住的往外冒了,兩人除了坐下來喝口涼水,吃點雜糧填下肚子就沒休息過。
晚上天上沒有一顆星星,不見半點月光,兩人摸黑往上走,走著走著有冰涼的東西掉在臉上,棲隱心裏一涼,這是下雪了,開始還是小雪飄著,後來越下越大。
不得已的二人冒著危險加快速度,雖說是加快也比平常人爬山慢許多,隻是比起兩人走到中途的速度略快,全靠意誌撐著的兩人也再沒有更多的力氣去加速,還得注意安全,一不小心腳下打滑摔下去就是條命。
所幸也快到了,真的快到了,望著眼前還有二十多層的階梯,風清心蒼白的臉上終於露出些許笑容,也正是這突然的緊繃的神經稍稍鬆那麼點,三人差點摔下去,還好風清心穩住腳,棲隱也比她站得底一個台階在下麵撐住了。
二人終於爬完台階,眼前就是有點坡度的路,已經能看到大殿就在前麵,上來時山上已是白茫茫一片,將這夜晚照亮,鵝毛大的雪還在飄著。
一上來風清心就腿一軟,就摔倒在地,擔架也磕下去,風清心顧不得自己,趕緊去看高儀銘有沒有事,摔下去時她的雙手還撐著擔架,高儀銘躺在被子下麵除了身體更冷之外沒有任何變化。
“你在幹什麼?”棲隱放下擔架,伸手去抓住風清心。
“再不給他點真氣,他會醒不過來的”風清心幾乎是哭著說,眼淚倒是沒有流下來,這一摔反倒是把她摔清醒,蓋了幾床被子也擋不住這冰天雪地的寒冷,隻能是用自不夠深厚的內力為他注入些許溫度。
棲隱放開手,蹲下來和風清心保持一樣的姿勢也給高儀銘渡著真氣。
終於走到殿門前,風清心用力的敲著緊閉的大門,許久塔裏的燈火亮起來,有人提著小燈籠過來打開門,這天寒地凍的天還沒亮就敲門,開門的人是既驚奇又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