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雲有水一瞬間想到這些,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雲祈隻說了“讓票”兩個字,讓雲有水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讓票”或者“讓位”,這也是雲老太太打的主意。
雲祈麵對雲老太太的無禮,絲毫不被動搖,她可不是過去在雲家備受其辱的小呆瓜。
反而帶著戲謔的語氣,雲祈嘲諷地說道。
“老太太,這天還沒黑,你怎麼就開始做夢了!我可已經不是雲家的人了。就算雲家對我有千般好,我老謝叔不久前可是一把都還清了。難不成,您隻是不舍得,還想把錢還給老謝叔?”
不舍得,雲老太太在對待雲祈的態度上,從未有個這個詞。
“錢歸錢,老謝頭兒給雲家給錢不應該嗎?”
雲老太太聽了雲祈的話,幾乎要跳起來了。
什麼叫還清了,在雲老太太的心裏,隻要雲祈或者,就永遠沒有還清的那一天。何況她還沒說什麼,這個丫頭就提那些有的沒的。
圍觀的寥寥無幾的幾個人聽到老謝頭兒拿了錢把雲祈從雲家贖了出來,看向雲祈的目光都帶著幾分同情。
雲祈則無視那些人眼中的同情,強大的人不需要別人的共情,他們的內心自有一片天地。
“什麼是應該,老太太,給您當牛做馬就是應該嗎?”
雲祈這是將雲家的麵子徹底撕了下來,將雲老太太架到了高台。
雲老太太眯著眼睛,這話問的的確不好回答。什麼是應該,這個世界上哪裏有應該。
雲老太太看出了如今的雲祈口舌也是十分厲害的。
她不再提雲家的養育之恩。隻是單純地提起,“三丫頭,你這話就說的過分了,我不過是說,有山畢竟是個男娃,你一個女娃娃去了護村隊不過是浪費米糧,你推出,讓有山參加,對村裏不是更好?你一個女娃,合該嫁人生娃去。我們雲家是最講道理的,村裏好了,我們雲家才能好,這些道理,你這個年輕娃娃怎麼不懂呢!”
若說來到這裏,最讓雲祈惱火的事情是什麼,絕對要數這些老觀念老思想。
男人和女人,在星際都是同樣的個體,沒有貴重,沒有偏袒。
甚至,未來醫學的發展,讓男人和女人在體格和體力,甚至外貌上都不再有巨大的差異。
每個人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形象和體力,不被質疑,不需要解釋。
麵對雲老太太大義凜然地話語,雲祈笑了笑,認真地道,“我會讓咱們村變得更好,不,我會帶著所有的村民過上好日子。你問問你們家有山行嗎?如果他也行,那咱們以一年為約定,做不到的那個就滾出小王莊村。”
雲老太太一拍巴掌,立馬叫道,“好,做不到的人滾出村子。”
“奶奶,誰願意打賭誰去,我不去!”雲有山壓根沒想過事情會演變成這個地步,帶領村民一起過上好日子,這樣的事情他想都不敢想。
聽到自家奶奶居然答應下來的時候,雲有山覺著自己腦袋都大了。
當然,這也怪雲有山自己,過去他常在家裏吹噓自己是如何如何的厲害,吹的太過,連雲老太太都沒想到,跳出來反駁她的會是雲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