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馬赫的開導,我對馬赫道了謝,確實如醍醐灌頂。
於是,麻煩他幫我定好第二天一早回A市的機票,就安心上樓睡覺了,我心裏已經做好了決定。
第二天下午,飛機順利抵達A市,撲麵而來的熟悉氣息,卻沒有讓我感到忌憚,反倒是從未有過的磊落和淡定。
有一陣子沒有回到爸爸留給我的老房子,一開門屋裏布滿了灰塵,馬赫送我到家後,著急回律所辦些事情,於是我讓他趕緊過去了,盡心的收拾完房子,看看時間已經是傍晚。
“簡溪,我打聽到了宴庭的下落和現狀,晚上見麵詳談,你想吃點什麼?我晚點給你帶過去。”剛坐下想小憩一下,就收到了馬赫的微信。
“好的,那我在家裏等你,你隨便幫我買點吧,我沒有什麼胃口。”最近孕吐有些頻繁,到底前三個月是比較難捱的。
“那怎麼行,你現在孕期一定要補充營養!那我看著買好了,你在家多注意休息,坐飛機太奔波了,我怕你和寶寶吃不消,沒有照顧好你們,宴庭不會放過我的。”馬赫隨即又回複了過來。
我看著信息發愣,是啊,要是宴庭在,我和寶寶的胃口一定很好吧,突然很是懷念在格魯吉亞顧宴庭給我們煮的飯菜,雖然味道一般,但是卻充滿了愛的味道,遲遲無法忘懷,顧宴庭,你現在在家嗎?陪著趙淩嗎?有沒有想我們?
想著想著,我竟然躺在沙發上睡著了,直到聽到門鈴聲,我才恍惚著醒了過來。
“叮咚!”
我猜想應該是馬赫到了,於是馬上起身去開門。
“簡溪,好久不見!”一開門,居然是趙淩。
“是你……”我驚訝趙淩的突然出現,不知道她是如何得知我回到國內的消息。
“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嗎?”趙淩用一貫標準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看著竟有些不寒而栗。
“請……請進吧……。”我不知道如何拒絕,還是開門請她進了屋。
“我剛回國,沒有什麼招待的,請見諒。”我給坐在沙發上的她遞了杯水,她也優雅的看著我。
“客套話就別說了,”趙淩開始擺架子,“我來就是為了告訴你,顧叔叔已經知道了你和宴庭在格魯吉亞的事情,簡溪,你還真是不要臉,你不要以為你懷有宴庭的骨肉,就可以登堂入室,顧叔叔一定會讓宴庭把你和你肚子裏的這個賤種處理掉的!”
“誰都沒有辦法把我和宴庭分開,更沒有誰可以輕易拿掉我肚子裏的孩子,不然,我一定會跟誰拚命!”自從經曆過上次趙淩來家裏偷搶遺囑,我突然怒從心起,也毫不示弱的懟了回去。
“拚命?哼,有些事情怕是你拚命都做不到的,”趙淩開始盛氣淩人,真是不愧對她的名字。
她接著洋洋得意的說道:“我跟宴庭下周六就在A市最豪華的格林斯頓酒店舉行戶外婚禮了,是顧叔叔心疼我,親自派人把宴庭從格魯吉亞接回來的,你能拚命做到什麼?你隻會給宴庭帶來麻煩和累贅,要不是宴庭怕你被顧叔叔派去的人傷害到,他又怎能回國跟我結婚?所以啊,我才是最後的贏家,從小到大我趙淩要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人敢跟我搶!”
原來宴庭是為了保護我,被逼回國結婚的,我內心突然好心疼,他現在應該是被顧雙至軟禁在家,是不是有采取軟抵抗傷害到自己,好想好想見見他。
見我擔心的說不出話,趙淩更加得意了,“請柬我放桌麵了,記得一定要來見證屬於我和宴庭的幸福!”說完她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我絕望的坐到了沙發上,許久回不過神。
不一會兒,聽到馬赫的腳步聲,我看向門口,馬赫拎著大包小包進來了,看我魂不守舍的樣子,馬赫急忙關切的問道:“簡溪,你在家怎麼也不鎖門?看上去臉色很不好,是不是肚子又不舒服了?”
我回過神來,笑著答道:“馬赫,我沒事,剛才趙淩來過了。”
“啊!那她有沒有對你怎麼樣?”馬赫急忙放下手中的大包小包,走到沙發邊上扶著我的肩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