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中午的時候,我們剛回到市裏,馬赫就急呼我們,我們馬上到他的律所會麵。
“簡溪,宴庭,是好消息!昨天方少澤的公司已經被經濟偵查大隊查封了!是我們競爭的律所告訴我們的小道消息,方少澤現在人可能還在國外,等他回國,估計就會找上我們了。”馬赫一見我們,就興奮的說道。
我內心激動不已,看向宴庭,他握緊拳頭說道:“好,很好!”簡短但是有力。
“宴庭,簡溪,你們的複仇大計馬上就要成功了,皇天不負有心人!”馬赫似乎比我們還高興。
“謝謝你,馬赫,這些都要多虧了你專業的法律知識,還有就是你願意不計前嫌的幫我們!”我誠懇的跟馬赫道謝。
“咳,說這些,說到前嫌,應該是我的不是才對,我和宴庭能做回好哥們,還是因為你,我能繼續做我的金牌律師,也是因為宴庭不計前嫌才是,總之,以後我們三個人一條心,一定會把方少澤這顆毒瘤除掉的!”馬赫看著我們,我們三個會心一笑。
是啊,我們終於要扳倒這顆毒瘤了,實在是不容易,我們付出了多少才有今天的成果,方少澤和林芝芝就應該受到這樣的天譴,但是心裏又隱隱擔心,方少澤和林芝芝會怎麼報複我們。
由於前幾天逃婚的風波還沒有過去,顧宴庭不放心我一個人待著,親自從律所把我送回了郊區的別墅,雖然已經很小心翼翼,但還是被林芝芝跟蹤到了。
“喲,你們夫妻雙雙終於把家還了呀!”林芝芝從樹下的一輛車旁邊走到了路燈處,我和顧宴庭同時回頭看向了她。
“怎麼是你?”顧宴庭先是疑惑,繼而質問道,“這裏是私人地方,你是怎麼混進來的?”
“是的,林芝芝,你找來這裏是想做什麼?”我下意識雙手護著肚子,往顧宴庭身後退去。
“你們管我怎麼進來的,你們這對奸夫淫婦,趁著少澤出國公幹,設計什麼鬼合作項目,用高利益引誘我們入圈套,然後讓我們的公司中計破產,我和少澤現在即將失去一切,而你們卻好好的有情人終成眷,你們覺得我會讓你們好過嗎?”林芝芝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總覺得有一種莫名的不安。
“林芝芝,你要搞搞清楚,你和方少澤的公司本來就是簡氏的,你們之前這樣卑劣的搶到手,就應該想到會有被再次搶走的一天!”顧宴庭狠狠說道。
“我和少澤兩情相悅,我跟了簡老頭這麼多年,這些本就是我應得的,倒是你們,一個是有夫之婦,一個是定有婚約,就這麼不知廉恥的勾搭在了一起,你們有什麼臉來指責我們?”林芝芝盛氣淩人指著我們的鼻子說道。
忽然,林芝芝一把上前把我往後一推,力氣太大,我沒有來得急抓住身邊的宴庭,整個人後仰翻倒在了旁邊的花圃裏,肚子傳來隱隱的痛楚,我雙手捂著肚子開始呻吟。
“林芝芝,你這個瘋子!”宴庭對著林芝芝反手就是一個巴掌,然後馬上到我身邊托起了我,問我有沒有事,我痛的隻會皺著眉頭低低的呻吟。
林芝芝趔趄倒地,然後捂著半邊臉,瘋子似的又哭又笑說道:“哈哈哈哈,簡溪,是不是很痛啊,很痛的吧,我不會讓你們得到幸福的,你和顧宴庭把我和少澤好不容易爭取到的一切都毀於一旦,讓我看著你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我才是真的瘋了!”
說完,林芝芝起身,快速的開上車揚長而去。
顧宴庭顧不上逃跑的林芝芝,抱起我上車,飛快的開向了醫院。
“簡溪,你覺得怎麼樣?”顧宴庭一邊開車一邊問躺在後排無法動彈的我。
“宴庭,肚子……肚子好痛,我們的……寶寶……是……不是保不住了……”我掙紮著一個字一個字咬了出來,雙手一直捂著肚子。
“簡溪,我不許你有事,寶寶沒有了,我們可以再要,你一定要挺住,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顧宴庭沒有回頭,隻是大聲對我下命令似的說道,我痛的快昏過去,眼睛閉上之前,隻是隱約看到內後視鏡裏顧宴庭擔憂的眼神。
等我醒來,又是躺在了熟悉的醫院裏。
“宴庭……”我虛弱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雙手撐著額頭低頭閉目的顧宴庭,微微的喊道。
“簡溪,你醒了?”顧宴庭猛地抬起了頭,布滿血絲的眼神裏滿是深情,一看就知道昨晚一整晚沒有睡。
我沒有回他的話,我隻是想著肚子裏的寶寶是不是相安無事。
他從旁邊櫃子拿了一杯水,遞過來又先開了口,“簡溪,來,你先喝點水,麻藥剛退,你現在肯定很不舒服。”
“宴庭,寶寶,我們的寶寶怎麼樣了?”我沒有接過水杯,目光急切的看向他。
“簡溪,你先別激動,醫生說你現在還很虛弱,一定要把身體調理好,後期我們才可以再懷寶寶!”顧宴庭一臉的擔心,緊緊的抱著我,握著我的雙手。
“再懷?”我徹底奔潰,“你是說,我們的寶寶沒有了?”我鬆開他的懷抱,緊緊握著他的手問道。
“你整個人被林芝芝推得重重後摔在花圃裏,動了胎氣,醫生們盡力了,簡溪,你不要著急傷心,我們還很年輕,一定可以再懷上的!”顧宴庭說著再次心疼的抱住了我。
寶寶,寶寶居然沒有了,是我害死了他,他都沒有機會來到這個世界上看一看,本來我已經厭倦這個世界,是因為得知寶寶的存在,我才有信心再次振作起來,可是,寶寶,你怎麼……。
想著想著,我終於控製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整個病房都彌漫著揮散不去的難過,想不到這個孩子跟我這麼沒有緣分。
顧宴庭看著情緒失控的我,安慰我說道,“簡溪,我不會放過殺害我們寶寶的凶手的,方少澤和林芝芝,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聽出了顧宴庭話裏的悲憤,隻是我還是難過的說不出任何話來,隻知道埋頭在他懷裏痛哭。
整整好幾天,我都魂不守舍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顧宴庭不離不棄的照顧著我,可是,我仍舊走不出失去寶寶的陰影,反反複複做著關於寶寶的噩夢。
心理醫生
在醫院躺了接近一個星期,我都是鬱鬱寡歡的模樣,始終走不出失去孩子的陰影。這一天夜晚,我在病床上輾轉反側,於是一個人跑到了醫院天台,想吹吹風。
天台的風很是涼爽,我想坐在護欄上,再看看城市的夜景,讓自己冷靜一下,在我爬護欄到半的時候,被一雙強有力的雙手從後方迅速抱了下來。
“誒,你幹什麼?你是誰啊?”我習慣性的抵觸怒吼。
“小姐,這話應該是我在問你,你在幹嘛?你這麼輕視自己的生命,你的家人知道嗎?”略帶磁性好聽的聲音,我回過頭一看,是一張清秀幹淨的臉龐。
“我沒事,你不要你以為的就是你以為的!”看他一片好心的份上,我沒有再追究他的莽撞,看風景的心情被破壞,我隻想回到病房蒙頭好好睡一覺。
“不是,小姐,我救了你,你就這樣報答我的?”他拉住了我,似乎不死心。
“先生,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出來社會混,第一要則就是不要多管別人的閑事?”我實在沒有耐心跟他糾纏,一把甩開他的手,朝樓梯門走去。
“你這麼偏執暴躁,記得早點找個心理醫生看看!”身後傳來他不帶好意的忠告。
哼,他以為他是誰,我心裏暗暗想著。
第二天早上醒來,馬赫和顧晏庭都已經在旁邊坐著了。
“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早?”我覺得他們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簡溪,我們今天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馬赫先開了口,然後又看了看顧晏庭。
“什麼事情,你們說吧。”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簡溪,”顧晏庭走到床邊握著我的手,“我們看你最近情緒不是很穩定,很擔心你,給你找了一位心理醫生,你先不要有這麼大的抵觸情緒,我們隻是想你盡快調整好失去寶寶的心情,如果你願意,我等下讓他過來跟你認識一下,就像認識一個新的朋友一樣,你看可以嗎?”顧晏庭一副生怕我拚命反抗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