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味道很是刺鼻,宿醉後的疼痛還依舊難受,這時一位醫生走進了我的病房,他對著我笑,但是我卻覺得他的笑容異常詭異,讓我心生恐懼,很熟悉很熟悉,到底是在哪裏見過?我頭刺痛,想了很久想不起來。
“簡小姐,你醒來了?”他雖然是笑著問我,但是我卻覺得陰氣逼人。
“你是?”我還是試探性的問道。
“簡小姐可能不記得我了,我是你之前躁狂症的主治心理醫生趙夙,你之前發病,意外受傷,所以對我可能沒有印象。你知道嗎?聽昨天送你來醫院的人說,你又在酒吧犯病了,還打傷了人,所以現在我們不得不把你收押治療了,來,我給你上藥。”說著,這個叫趙夙的醫生就要給我紮針。
我本能的抗拒,但是他還是走了過來,“你,你別過來,我要見我的家人朋友……”我蜷縮在床的一角,恐懼之下說出了這句話。
“簡小姐,你可能是不記得了,你根本沒有什麼家人朋友哦,我聽說你父親去世了,你出軌顧氏小顧總,於是你老公也跟你離婚了。”這個叫趙夙的醫生似乎對我了如指掌,是啊,我哪還有什麼親人朋友,我就是孑然一身在這個世界上,漸漸的,他給我注射的藥物起了作用,我失去了意識。
朦朦朧朧中,我聽到了又有人進入了病房,跟他進行談話。
“怎麼樣?她沒有鬧吧?”好像是方少澤的聲音。
“沒有鬧,人恍恍惚惚的,想到什麼辦法送她去精神病院了嗎?”趙夙應該是跟方少澤認識,他們談話的語氣很明顯,我這是被他們聯手算計了嗎?我想掙紮著起來跟他們理論,但是藥物的作用讓我全身沒有力氣。
“我已經找了娛記的狗仔,把昨晚酒吧的照片和視頻經過後期製作,傳到了各大娛報,現在整個A市都知道之前的簡氏落魄千金患有嚴重的精神病,還打傷了人,不過話說回來,那個酒吧的小子反應可以的,知道讓簡溪那個女人正中下懷,那小子我已經找人妥善安置好了,不會再找回來,現在要想辦法把這個女人關到精神病院。”方少澤說完好像拉著那個趙夙出去了。
我聽見門關上了,沒有談話聲,藥物的力道更大了,漸漸閉上了眼睛,潛意識還在反複提醒自己,我不能讓方少澤得逞,但是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換了病房,我看到門上貼的溫馨提示,這麼快,他們就把我送到精神病院了!
我掙紮著爬了起來,到門口使勁拍打喊著:“你們放我出去,我沒有精神病,我是被人誣陷的,你們這些人怎麼不分青紅皂白就關人!”然而,久久都沒有人過來理會我,整個房間內充斥著絕望和恐懼,我隻好蹲坐在門口的地上。
“來,簡溪,該吃藥了。”門口下方打開了一個小口子,外麵的護士遞了藥物盆進來。
我仿佛看到曙光一般抓著她想鬆回的手,急忙說道:“護士,護士,你要相信我,我沒有精神病,我是被陷害的,你幫我告訴院長,讓他放我出去,你們精神科的那個趙夙醫生,就是他,他跟我前夫合起夥來陷害我的,你一定要幫我,你現在……!”我還沒有說完,那個護士就掙脫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