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聲音有點低沉,是一首鄉間民謠,他的背後是奢華的包廂,有幾分入戲,我聽著對男子有了一點想要了解的意思。
一曲唱完,男子放下吉他,在水晶桌上倒了一杯酒送到我的身前,他端著一杯,不卑不亢,與我碰杯,淡淡一笑,喝下酒。
我也將那杯酒下肚,男子看著我,與我聊起他的家鄉。
他說他的家裏很窮,他是最大的,下麵還有四個弟弟妹妹,原來父母辛苦勞動掙錢,後麵他父母先後查出肺病,每月需要治療費,弟弟妹妹也需要學費,不得已出來做公關。
他的聲音不卑不亢,就像在說一件平常事情,但是那雙眼睛裏藏著的悲傷是騙不了人的,看著男子我竟有點心生不忍,從包裏拿出一疊錢放在桌上。
男子並沒有立刻去拿錢,又倒了兩杯酒,我們一起喝了不少的酒。
我們的話也開始活躍起來,男子抱住我的腰,我沒有反抗。
男子試探的在我的身上點了一下,不知為何我卻想起秦連成,忍住推開男子,拿著一瓶酒喝下。
酒能練膽,我一下拉過男子,俯身靠近。
嘭的一聲。
包廂門被人從外麵踢開了,秦連成項長的身段站在門口,黑眸深幽的看著我,薄唇緊抿。
我摟著男子頸脖一頓,鬆開手,端著倒滿的酒喝下。
抬眼,秦連成已經站在我身前。
男子有些害怕,從座椅上起身,看著架勢,直接拿著錢跑了出去。
包廂裏,閃亮的熒光屏幕還在播放著點播的歌曲,不大的包廂裏原本有些熱,卻在秦連成進來這一刻驟然一冷。
我不禁拉了一下衣衫。
“秦太太,你不想我解釋一下。”
秦連成的聲音就像從牙縫裏擠出似的。
“我選了一個空酒杯倒滿,送到秦連成身前,“小叔,我們喝一杯。”
秦連成不出手,我端著酒的手都有些麻了,最後倒進自己肚裏。
“喲,連成哥,你怎麼滿臉黑線?嫂子你來俱樂部怎麼也不說一聲?”霍東宇走近包廂,眼神在我與錢連成的身上往來巡視。
我想到秦連成讓我在霍東宇身前的秀恩愛,立刻笑盈盈的看著霍東宇,抬手就拍了霍東宇一下,不高興的說道,“霍少,你口口聲聲喊我嫂子,可你哪一點幫我了?”
秦連成不語,霍東宇挑了挑眉。
“嫂子,你這話可說得不對了,我可是把嫂子與連成哥放在心中一樣重的位置。”
“哦?”我看向霍東宇,又道,“那為何他去喜來登國際大酒店找女人的事情怎麼不告訴我,當時為何也不說?”
霍東宇看向秦連成,笑道,“看來嫂子醋勁很大,連成哥你可得小心些了。”
“哼!”我冷哼一聲,轉身走在沙發上,拿起一瓶酒就往肚子裏倒。
說真的,我猜到秦連成那天晚上去找了女人,猜是一回事,可聽見別人說出來又是一回事。
我竟對秦連成找女人吃味了。
我發現自己的變化,一陣震驚,又喝了一瓶酒,將這樣的感覺驅除體外。
“嫂子今天來俱樂部是來找連成哥,阻止他找女人?”霍東宇笑道。
“我才沒有那麼小氣,既然小叔想玩兒,那我們都一起玩兒,他找女人,我就找個男公關談談心——”不知為何我說到後麵竟一點底氣也沒有,最後幾個字就像在嘴裏打滾似的,有些吐詞不清。
秦連成一下捏住我的手腕,“你敢找男人?”
秦連成滿臉黑線,薄唇緊抿,渾身止不住的怒意。”難道隻能州官放火不能百姓點燈?“我不甘示弱。
霍東宇見我與秦連成爭吵,坐在一邊沙發拿著一瓶酒喝了起來。
“閉嘴,”秦連成怒急低吼。
我動了一下嘴,秦連成直接俯身含住我的唇,力氣很大,用力的咬住我的唇瓣,我也不甘心也咬了秦連成的薄唇,瞬間我們的嘴裏都是一股鐵鏽味,可我們還是沒有鬆開,彼此糾纏了好一會。
秦連成才鬆開我,我抬手擦了一下嘴唇,一股鮮紅的血留在手背上。
秦連成拉過我的手直接向俱樂部的樓上而去,霍東宇看著我們離開,也跟了上來。
秦連成輕車熟路的來到樓上,踢開一間房便將我推了進去。
我向門外走,秦連成抓住我的衣袖,就是不鬆,一股力氣將我壓在門背上,俯身低頭,用力的撕咬著我的唇瓣。
後麵直接滾上床,事後,我還是一陣不高興,憑什麼強迫我,可我忘記以往不受人強迫。
我 直接從床上坐起,穿上衣服走出俱樂部。
夜風吹來,我不知道往哪裏走。
秦連成下樓,我已經轉向不遠處的巷子裏。
忽然,後腦勺一陣鈍痛傳來,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