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越現在別的不想,就想趕緊能從這天上掉下來個神醫!
或者,再不濟,她能直接把他安排進宮,然後派最好的禦醫,讓他用最好的藥來治!
她不信他的小瀾子會就這樣好不起來!
她的小瀾子明明是這世界上最最好的人!他不該受這樣的罪!
“王爺!”
“你沒事吧?王爺!”
這會兒的老天爺,似是在無意之中窺探到了納蘭越心底的聲音。
她方一這樣想完,身後立馬就傳來了一抹隱隱有些耳熟的擔憂語氣。
等她回過神再一看,竟是孤月白的身後零星跟來了幾個人。
而方才遙遙出手,僅憑幾根銀針,便將方才暴躁如斯的獨孤滄瀾徹底製服下來的人,正作一普通女子打扮。
恰巧,那女子在察覺到納蘭越這邊的目光後,剛好一回眸,便是兩廂對視。
納蘭越穿著一身濕透的衣服,站在原地,聽聞動靜後,她竟是呆怔了一會兒。
反倒是那女子率先就認出了她的身份,向她略一挑眉。
緊接著,她又不卑不亢地朝她行了個禮。
而直到這時,方才一直關心著獨孤滄瀾傷勢的月白統領,仿佛這才察覺到這裏還有個人一般。
頓時,他皺眉沉聲,道:“陛下,你怎麼還在這裏?”
“這裏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屬下這就派人送你回去。”
孤月白這會兒許是正緊張著獨孤滄瀾此刻的傷勢,因此這下對納蘭越說話的語氣,反倒並不怎麼友好。
但眼下的納蘭越卻遲鈍的並未曾察覺,反而還滿不在乎的衝他擺擺手,對他道:“不用了。我想……不是!朕……”
納蘭越的此刻話沒說完,但她早已落在獨孤滄瀾身上的擔憂眼神,但凡在場的人見了,又還能有誰是不明白的。
孤月白見了,皺了皺眉,正想再開口對她說些什麼,卻是不料,方才跟她一起過來的女子,竟是見狀便停下了手上正在給獨孤滄瀾查驗傷勢的動作。
這次,她倒搶在孤月白的前麵,特意開口道:“月白首領,方才聽你之言,小女子別的不知,但卻知咱們眼前之人,乃是我大夏的皇上。”
“既然是皇上肯屈尊來了咱們王府,那不管怎樣可都是咱們的貴客。”
“你現下這般直接趕人,莫不說尚且未經咱們王爺的命令……再者,你難道真一點兒沒瞧見,咱們皇上身上早就濕透了的衣衫。卻又不趕緊帶人去換?”
文妍若這會兒一邊這樣開口說,一邊指揮著另外幾個暗衛去替她拿些綁帶過來。
接著,她又很快轉眸,朝孤月白笑道:“更何況,就算咱們王爺現在受傷了,但是這卻並不妨礙,咱們為皇上專程做點兒一絲小事。”
“怎麼?我說的難道不是嗎,月白首領?”
果然,在這女子話音一落之後,方才還頗為理直氣壯地孤月白,這下也不禁覺得有些歉疚起來。
當即,他向納蘭越抱了抱拳,以示歉意。
緊接著,他又朝後一揮手,讓身後的暗衛們趕緊過來去帶皇上換一套袍子,順帶再好生洗漱一番。
孤月白這命令一下,他手底下的人自然是不敢有半點耽擱。
可就在他們要專門為納蘭越領路之時,誰料,納蘭越竟是如同釘在了這裏一般,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