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之前的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納蘭柯你怎麼會突然在這個時候給朕道歉?”
“莫非,你是有什麼事情要求我?”
納蘭越在抬眸看了一眼方才正因起得太猛,而突然磕到腿的納蘭柯之後,迷茫之間,一時竟不知他這話的意思是在指什麼。
納蘭柯聽了納蘭越這句反問,當即便心知這個廢物小皇帝定然是早就看透他了,卻偏偏在這裏明知故問。
納蘭柯頓時不由臊紅著一張臉,眸光恨恨地低下了頭。
納蘭柯到底無法,這會兒,他也隻能咬牙再問了一句:“啟稟皇上,攝政王殿下,臣子的意思,方才定是沒有表述清楚。”
“臣子方才給皇上的道歉的確是帶有誠心的。就是還想順便問問……呃,臣子的伴讀……子慕,他……到底怎麼樣了?”
納蘭柯心中猶疑一番,這會兒終於是把他這兩三天內最擔心的問題給說出口了。
不過這時,他抬眸看了獨孤滄瀾和納蘭越二人一眼。
他隻見他們的麵上,眼下都沒有異色。
當即,納蘭柯的心裏就是一個“咯噔”。
難不成事情都鬧成這樣了,今朝科舉,還會是宛文蘇那小人的狀元不成?
納蘭柯在心裏這樣想著,嘴上也不禁跟著這樣問了。
哪曾想,他這話剛一出口,別說一旁的獨孤滄瀾眼神稍稍有些閃爍,這時,就連他所以為的廢物小皇上,竟也開始高深莫測起來了。
納蘭越先是不言不語的就這樣看了他一眼。
接著,她抿了抿唇,一時之間竟是有些不知該做出什麼表情一般的,糾結著眼神望向了她身旁的小瀾子。
頓時,納蘭柯見狀,不由皺了皺眉,下意識地出聲問道:“皇上,怎麼了?”
“可是臣子方才有什麼話說得不對?”
這時,納蘭越沒有出聲,反倒是獨孤滄瀾替她問了一句。
“自是有話說得不對。”
“之前,那宛文蘇不一直以來都是世子你用得最為順手,最為貼心的一個跟班兒?”
“如今,他既然跑去考了狀元,你這樣問他……本王就想在你這裏知道,你這究竟是在嫉恨他背叛你呢?還是單純的想要從本王這裏關心他……關心一下這件事最終的處置結果?”
這下,不用納蘭柯再繼續出言說些什麼,他的臉色就已經被獨孤滄瀾的這番話給數落得通紅。
“王爺,我……”
一時之間,納蘭柯動了動唇,竟是紅著張臉,發現自己連本來早就準備好的假話,在他那般具有穿透力的眼神下,壓根兒就沒那個膽說出來。
他們這裏短暫的沉默須臾後,獨孤滄瀾還是在那裏負手說了,“晉王世子,你若是今天直接想也不想的隨便回答本王其中一個問題,那本王興許還能高看你一眼。”
“但就憑你現在這副樣子……本王不得不說,你趕你那為人精明的父親,可是差得太遠了。”
“今日也時候不早了,你還是趕緊回去。方才那件事,本王不會和你計較。”
獨孤滄瀾這話一說完,納蘭柯自是滿心不甘。
可就算他這會兒再怎麼不甘,他也不能再在這裏繼續留下去了。
於是,他僅僅在原地遲疑片刻後,幾乎是停也不曾停地直接邁步就走。
哪曾想,他們這邊談話一結束,方才女席那邊正在小聲爭執的那兩個,卻是早已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