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嵐歡站起來,氣場不落下風,她淡然的望著那兩件首飾,亦用平靜的語氣回敬。

短短兩天,她和雲鞍靈的關係竟繞了這麼多彎彎道道。

雲鞍靈驚,洛嵐歡果然不是之前的她了,她雖然一直都是笑著的樣子可她來自靈魂的強大現在釋放了出來。

“洛嵐歡。”

“我在。”

“你說過你心裏沒有人。”

“是,我說過。”

“那容玉拋到底算什麼?”雲鞍靈問。

洛嵐歡無畏的一笑,容玉拋,這三個字對洛嵐歡非同一般,那是她最愛最敬的師父,是她在這個世界第一次認識的人,就憑這一點便打敗所有人。

可她不會說,她隻道:“我的良人不是他,可他在我心裏的地位沒有人可以撼動。”

雲鞍靈繼續玩著東西。“包括你未來的夫君?”

“是!”洛嵐歡認真的回答,這一刻雲鞍靈心裏悄然一鬆,有種莫名的情緒蔓延開。

洛嵐歡突然又不正經了,麵皮一鬆連脊背都鬆弛了。“快還給我,我的身家都在戒指裏呢。”她幽怨的望著突然抽風的雲鞍靈。

雲鞍靈沒有為難她,把手攤開,洛嵐歡快速抓過寶貝似的抱在懷裏檢查是否完整。#@$&

“反正你娶我也沒用,以後我有錢了就去找一大堆麵首,挑好看的找,就養在國師府裏天天膈應你。”雲鞍靈淡淡挑眉,這還沒成親了就想好以後要找麵首了。

雲鞍靈雲淡風輕的道:“那就看他們有沒有本事進國師府的門了。”這樣子和剛才陰沉的國師是兩個人吧,而且他的樣子就像正房等著小妾上門一樣威風凜凜。

“你就不怕威脅到你的地位嗎?”洛嵐歡變臉也很快,賊溜溜的吹個口哨。

“你找再多我也是你的相公,他們還得叫我一聲國師,去任何地方也隻有我能陪你去。況且在國師府你覺得誰的日子更不好過?”

洛嵐歡撇撇嘴。“這要放在女人身上就是善妒成性,要被人吐唾沫淹死的,女子講的是三從四德,在家聽公婆在外聽夫君,那男子呢?”%&(&

畢竟是受過新思想熏陶的,她十分厭惡這一點。

“國師覺得女人就該一輩子爛在後院裏,為柴米油鹽而愁?為爭寵而悶悶不樂嗎?”她在雲鞍靈麵前脫下鞋把玉足踩在床沿邊,手搭在膝蓋上。

他閉上眼,顯出君子風範,女子的足是不輕易露給男子看的,到底是洛嵐歡性子太放蕩。

“不該,人的命運隻掌握在自己手中,不過冥冥中有些東西是注定的。”他不信命卻也信命,但最終做決定的權利在自己手中,曾經他太信命,總認為總有一天會有人救他。

最後是他自救了。

不知怎的,洛嵐歡覺得他的風輕雲淡中承載太多的東西,壓在他身上讓他變得沉重,神秘。

床頂上掛著亮閃閃的中空玻璃球,光芒從指縫中刺著眼睛,像太陽光暖暖的。她打著哈切揉揉眼睛起來忽略一旁的國師打水洗漱,一心隻想睡覺。

雲鞍靈淡淡招手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