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拿東西,我們去偏房睡。”洛嵐歡無語了,“反正國師府是你的,你想睡哪都成,別打擾我,一會我要見客人。”
雲鞍靈拍拍床:“別鬧。”
洛嵐歡嗲毛:“我……誰鬧了?神經病!”她甩手離開,跑到偏房內,裏麵赫然坐著一個紅衣男子。
“那棵小青菜來找你睡覺?”羽鶴勾住她的肩,她鬱悶地抱著手坐在塌邊,“是啊,真不知道他抽哪門子的風,不說那個悶葫蘆了,龍安怎麼樣?”
“那小丫頭?挺好的啊,就是一路都把我當神一樣供起來,弄得我渾身不自在。”羽鶴揮揮手抿著茶,“小青菜衣品倒不錯。”
“龍安把你奉若神明,你當人家隻是路邊野梗。”
羽鶴眯著眼:“我怎麼就把她當野草了?其實我早聽過龍安這名,有幸結識也不錯。”他摟著洛嵐歡打著哈欠。
“小東西,給我靠靠,催了我一天本以為你有大事,就這麼丁點小事害我特意從迷境跑出來,我掉了這麼多血你要如何補償我?”羽鶴是真的困了,話音越來越輕。
洛嵐歡把他放下蓋上鋪蓋,身後悄無聲息站了個人,她一起身被嚇得倒退兩步坐在羽鶴身邊。
她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被雲鞍靈嚇死,羽鶴似是累壞了,這麼大動靜也沒把他驚醒。
洛嵐歡轉身走出房間,雲鞍靈看了羽鶴一眼,這個人身上世俗氣息很薄。
“夜深了,國師睡吧。”洛嵐歡架不住困意轉身進另外的房間,剛躺上床熟悉的味道替換陌生的氣味,她坐起來,身旁雲鞍靈已經閉上眼,呼吸綿長。
洛嵐歡看看周圍,是她原本的房間,她搖搖頭,管他的睡覺最重要,身子一躺睡過去。
洛嵐歡又做夢了,夢裏全是火光刀光,以及慘叫聲,她被人從高台拋下,小小的她撕心裂肺哭著,高高的台子上又跳下一人,那是她的娘親。
可她分明看到有另外一個美到令人窒息的女人趴在邊緣哭著喊她的名字。
“記得來找我們!”這句話縈繞在洛嵐歡耳旁,她覺得心好堵,想問問她到底是誰,可身上好冷。半夜三更雲鞍靈聽見啜泣聲,洛嵐歡嚷著冷,伸出手把她抱在懷中。
洛嵐歡眉心出現一顆火紅的朱砂痣,發絲一下長長變為銀色。
一絲紅光鑽出房頂,世界震動。
雲鞍靈目光一沉,指尖散出金光點在洛嵐歡的眉心,紅光慢慢褪去,洛嵐歡的發絲發色瞬間恢複,她平靜下來。
洛嵐歡對這一切渾然不知。
“主人,這是那位的氣息?”這次連靈素都出來了。雲鞍靈安撫地拍著洛嵐歡的後背不作解釋。
二人噤聲慢慢消失。
第二日洛嵐歡咂咂嘴從美夢中醒來,一睜眼看到雲鞍靈的漂亮的臉,再看自己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嚇得差點從床上滾下去。
“我不是記得昨晚我們隔得挺遠來著?”她咽口水,她睡覺可老實了啊,怎麼身邊躺個雲鞍靈就不一樣了。
“小姐!”阿墨拍門而入,乍看二人親密摟在一起,深情凝望,身後別驚跟著走來,四人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