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睡了,洛嵐歡低頭在書中尋找著自己想要的答案。不光金身沒有,連雙重人格也沒有找到一絲線索。

她撐著下巴睡意漸濃,一股異香飄來,她的視線越發模糊身體軟在桌上。她身旁出現一人,穿著一身幹淨而單薄的青衣。

雲鞍靈把洛嵐歡抱起來落腳就到了二人的房間,他揉捏著洛嵐歡手上的九星珠,用下巴搓搓她的頭頂摟著她睡去。

第二日洛嵐歡醒來就知道發生了什麼,看看她與雲鞍靈中間那道無形的鎖鏈認命睜著眼看閃閃的床頂。

誰讓雲鞍靈既是這裏的主人還是她的相公,她還打不過。慫便慫些,保命要緊。

她舔舔嘴唇,笑得露出又尖又小巧的牙齒,她俯身在雲鞍靈唇上啄了一口,珠子登時墜回手上,她趁此起身穿衣梳妝。

“別趴牆頭了,國師又沒有虐待你,進吧。”

“夫人可別亂說話,文思泉湧大賽明日舉行,你拿定主意了?”別驚推門在小屏風外問著。

洛嵐歡笑道:“不是說了不去,你又自討沒趣問我幹什麼。”

別驚因而答:“我知夫人的心思不在京都中,奈何有人不肯輕易饒了你去,又有人追著讓我轉告你丞相的二兒子也會去。”

洛嵐歡讓別驚進來說話,斜著眼看著他:“是洛家人還是宮裏的?”

“宮中來的人。”別驚一聽就知洛嵐歡是動了進宮的心思,“我這就為夫人準備進宮的東西,在此之前先回帖子。”

洛嵐歡覷著帳中翻了個身正撐著半個身體聽著動靜的雲鞍靈:“我一個人去多沒趣,頂著我一沒靈力的欺負,我不敢去,你有本事把他也求了去我也跟著去。”

別驚擦了把虛汗,知道這是洛嵐歡在報複他素日以告給國師相要挾她。

“冤冤相報何時了。”

洛嵐歡冷笑:“我可不敢報你的冤,我隻能以德報怨,受氣也是我該著的!”

別驚算見識到洛嵐歡的另一麵,立馬討饒說不去就不去,然後立馬準備寫帖子回絕了皇後。洛嵐歡又攔了他,“別不去啊,你別驚像是會聽人言的人?大總管最是有主意的,這事您拿定就好,我全聽你安排。”

“夫人啊你就別記恨我了,您什麼人我又什麼身份?您犯得著置氣嗎?夫人哎!”別驚拍著腦門。

洛嵐歡忍不住笑了,把鏤空鎏金簪花拋在桌上:“你去應下吧,人家都拿刀架在脖子上了,就算鴨子也該上架。”

別驚含笑退出,洛嵐歡起身方欲出門,轉眸床上哪還有雲鞍靈人,她撓撓腮幫百思不得解。

雲鞍靈這人,神出鬼沒,她歎了口氣,跟阿墨打了招呼就到了容玉拋那邊。

自那晚後容玉拋跟她還在山裏時沒什麼兩樣,隻是時不時的關懷被雲鞍靈掐滅而已,見洛嵐歡去甚是高興,賀蘭舒也眼巴巴從山下來。

“哥哥們午安。”洛嵐歡從門外跑進來深深鞠了一躬,卻聽人笑言:“師妹難道也要認我做哥哥?”

“大師兄?按輩分你可不就是我的哥哥嗎?妹子在這給哥哥請安。”洛嵐歡抬頭才見蘇瑾坐在容玉拋對麵正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