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一個不可能的想法被他提出來。
他邁開長腿追過去，“你是現代人嗎？”
洛嵐歡笑岔開話題：“應柳在現代是做什麼的？這樣的身高生活肯定十分不方便吧。”她的笑顏太過幹淨，一時間看愣應柳。
他道：“調酒師。”
洛嵐歡點點頭，推門進了應柳開的酒館。小鎮上的大家都很熟悉對方，洛嵐歡是個生麵孔，身旁還跟著應柳和娃娃，她一進去所有人都自覺閉上嘴。
娃娃指指洛嵐歡淡淡道：“新人。”短暫安靜大家舉杯歡慶，表現出極大熱情，畢竟在這裏不存在競爭所以大家關係像親人一樣親密。
洛嵐歡表情淡淡，有人敬酒就揚揚杯子，大家並不介意她這份疏離，很快幾個自來熟的男人就和她混熟了。
當然是通過應柳。
這裏什麼樣的人都有，男性居多，而人類女人更是隻有她一個，大家對她很好奇。
應柳脾性再好也被問煩了，戴上圍裙準備調酒。正和幾人說笑的洛嵐歡突然不說話了，瞪大眼看著應柳。
大家都看過去，應柳上下看自己一眼，又用眼神詢問洛嵐歡周圍的人他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大家一致搖頭。
但聽洛嵐歡言：“你的腰真細。”
大家唏噓，打趣二人，應柳臉一紅把手上的杯子捏碎了。
眾人：“……”
洛嵐歡隨手甩過去一塊帕子聳肩：“事實證明腰細的人力氣更大。”
“我還以為我們應柳小弟是無性戀者呢，沒想到是沒有遇到心動的人啊。”說話的人是栗色發色天然小卷，一身休閑黑衣拉鏈拉到下巴，穿裙子的腿偶爾會顯出魚尾巴。
她是條人魚，來到多元文化混合的地方變了不少。她此刻嘴裏咬著女士香煙，看向應柳的目光有些幽怨。
在異能空間必須使用大家能聽懂得語言，因此他們學會很多詞，各種語言自由切換無限製。
調侃人來也很在行。
應如是溫和一笑：“我不禁撩的。”
人魚：“……”大家一看人魚的臉色就知道她要罵人了，聽到應柳的話都覺好笑。當初人魚妹妹多主動，他說不行。
大家想笑又忍著，一邊拉住人魚一邊罵應柳不解風情。
人魚轉頭就去勾搭其他人，大家談論著天南海北的事，洛嵐歡手指點著藍色的玻璃杯，太過吵鬧，找她說話的應柳隻能把腰彎得很低。
“這裏是不是很有家的感覺？”
這是應柳第二次問她問題。
洛嵐歡喝了口酒，心窩暖暖的。“是啊。”
“你喜歡這裏嗎？”
“喜歡？談不上，隻是在這裏很自在。”
應柳緊接著問了她第四個問題：“靈魂也有香味嗎？”
洛嵐歡一愣：“應當……是有的，你看我們既又味覺也有觸覺，靈魂散發味也許也有。”
應柳目光閃閃，他聞到了洛嵐歡身上的味道，剛開始很辣很刺鼻但餘勁甜甜的，很溫柔，這是她的人格嗎？
“難道你聞到了什麼嗎？”
應柳點頭：“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