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嵐歡知道他是特意來的,什麼也不問,並肩走著,沉默無言。
走著走著雲鞍靈不在了。
洛嵐歡若有所思,按娃娃教的方法進入異能空間。酒館一如往常的熱鬧,但是——應柳並不在。
洛嵐歡並不詢問應柳的去向,小坐片刻闖完關便離去。再次進來應柳已經回來,如從前樣溫柔,不一樣的是帶著些疏離。
洛嵐歡不甚在意,同時在異能空間混得風生水起。
終於到了最後一個部族,被洛嵐歡放到最後一個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的。這裏接壤鄰國,人員雜亂,沒有其它地方好對付。
許是洛嵐歡的雷霆手段震懾到這裏的掌權人,洛嵐歡來到這裏才一天就被請入城主府中,談了下條件,最終洛嵐歡讓出點利益談攏了。
至此苗疆大安,太平一直延續百年。
洛嵐歡並不覺疲倦,悠哉悠哉回到苗疆皇城,大門早為她敞開。門外站著百來個人,皆喚道:“大人!”
洛嵐歡掃了他們一眼,輕輕點頭,不露怯色,自得走進去。門內阿墨著華服而立,蘇瑾靜侍於阿墨身側,在洛嵐歡說話時用極其溫柔的目光看著她。
“小姐!”阿墨微哽,拉住洛嵐歡的手看著,沒有一點傷痕,比走時還白了些。
洛嵐歡含笑看她:“你急什麼?不過去幫你收拾幾個不懂事的人,又不是不回來了。”她剛一開口,阿墨就覺得她的氣勢不同了。
還是那麼懶散帶著趣意,可是怎會這般震懾人?阿墨的神情有些許恍惚。
洛嵐歡攜她入殿,一麵說著沿途趣事。阿墨一直不在狀態,洛嵐歡略帶憂色詢問。
阿墨依舊那副樣子,親自伺候洛嵐歡沐浴更換早為她備好的新衣,引她入席,隻有三個人的宴會。
一切與往常無異。
洛嵐歡察覺到什麼,沒有開口,杯盞相碰的聲音很突兀。
“小姐,我不走了。”終於是阿墨打破了沉默。
洛嵐歡滯住,“決定好了嗎?”
“是,我是苗疆公主,應為我的子民擔起責任,也不辱了阿爹的臉麵和小姐的教誨。”她眼眶有些紅,說得很平靜。
有些東西在悄悄改變。
洛嵐歡擦擦嘴:“你心甘情願便好,改日我回京都收拾好你的東西給你送來。”
阿墨有些慌張:“小姐是不要我了嗎?我…我是要留下來但我不會離開小姐的,”似乎有點矛盾,“不,我的意思是我不會一輩子待在苗疆,小姐是要趕走我?”
她的眼淚還是掉下來:“連阿墨在國師府的房間也會一並銷毀吧?”
洛嵐歡抽抽嘴角,沉重的拍著阿墨的肩並不解釋,頓時阿墨心如死灰,臉色蒙上一層死氣。
蘇瑾不忍道:“你不必做得這樣絕……”
“我何時說要趕她走?不就想收拾點東西給她嗎?阿墨要在苗疆過活吃飯的家夥事不得帶上?你們都想太多了,沒事別隨便想象,我不過是借阿墨的勢在苗疆弄點據點。”
洛嵐歡沒骨頭的躺了,大有指點江山之勢:“我打包點人送來,一切都由你打點,時限七日,我要你建立起堪比京都的情報閣。對於半路出家的人,不放你點血我臉往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