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的洛嵐歡乖巧的不像話,甚至迎合了他,結果就是被他折騰了大半個上午。洛嵐歡梳著發,從鏡中看見還躺在床上的雲鞍靈,冷笑一下:“活該。”
上一秒還躺著的人此刻圈著她的手臂,下巴放在她的肩上,聲音幽怨:“兔兔,壞。”洛嵐歡手指推推他的腦門。雲鞍靈就這樣抱著不讓她動,他若不是聽她念過靜心咒,他非得抑鬱致死不可。
洛嵐歡綁好頭發,剛起身就跌進雲鞍靈的懷裏,她嚴重懷疑雲鞍靈也有那麼幾天:“人該來了。”
“讓他們滾。”雲鞍靈盡情把她柔順的頭發重新揉亂,用這種幼稚的手段攔住洛嵐歡。洛嵐歡又點點他的腦袋,“小孩兒嗎?”雲鞍靈很喜歡她的這個動作,因為這個動作隻對他做過。
“你需要靜養。”雲鞍靈理直氣壯。
洛嵐歡扳不動他的手,他溫暖的掌心捂得她的腰都是熱的,她心裏不由躁了。雲鞍靈有些時候真的像個單純的孩子。
她帶著個大巨嬰不好行動,早飯也是雲鞍靈拿來,在他懷裏由他伺候吃的,照例一盅梨燉冬瓜。
平心而論,味道不錯。
洛嵐歡吃完竟然又困了,蹬掉鞋把腳塞到雲鞍靈的衣服下,貼著他的胸在梅香裏睡著。雲鞍靈把手收回來,金光也從洛嵐歡身上撤出,他給洛嵐歡披上毯子,抱著她坐在搖椅上繼續看畫冊。
睡著的洛嵐歡像個精致的瓷娃娃,臉上細膩得沒有一絲絨毛,像煮熟的雞蛋。撅著嘴,濃黑長長的睫毛偶爾會抖動。明明已經倒背如流的內容,可雲鞍靈看著看著就不知書中在說些什麼,滿腦子都是臉。
洛嵐歡不在姚景瀾幾人都不覺得奇怪,一個人在院子裏待幾個月不出門他們才覺得驚奇。
洛嵐歡自從醒來就沒搭理雲鞍靈,雲鞍靈也不辯解。洛嵐歡望望天色不由歎息:“要後日畫稿才能完成了。”明日又是集體訓練。
她摸摸鼻子,開始著手處理南城喲送來的案牘。南城喲不知是不是有男人的直覺,沒有進院子,而是把東西放在院外讓洛嵐歡自己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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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嵐歡起來洗漱過後開始吃飯,剛坐下就看到一旁的空桌子上放著很厚一疊紙,她捏緊筷子走過去把已經上好色的畫稿收好,去後山前傳給畫君子。
平時的原稿上色都是洛嵐歡或畫君子上,即便印拓後的總和原稿不同,他們還是樂此不疲,時常比較誰的技巧好,也因此二人的畫技都共進一步,銜接越發巧妙。
這稿子到畫君子手中他連飯都來不及吃伏案研究,這是另一人上的色,他對洛嵐歡的認知中她是不會找人代筆的,不由好奇是誰,但這個想法隻是一瞬就淹沒在畫堆裏。
隨著大賽臨近,洛嵐歡集訓也越來越密集,她去時幾人都來了,獨獨少了林杉,“林杉呢?”
幾人表情怪異:“他有些事,馬上到。”洛嵐歡不太在意,坐在一邊看他們過招,林杉還沒來,倒來了個女人。李夢帆真如他們口中說的大變模樣,一身黑衣穿在她身上很契合她身上陰鬱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