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開始了。”洛嵐歡小聲提醒賀蘭舒,垂下頭頭發鬆鬆的滑在腿上,她靠在背倚上輕歎一聲,賀蘭舒正想問她因何歎氣,樓下實在熱鬧,他打開小窗,“咦?你怎麼知道開始了?”洛嵐歡指指耳朵,哥哥,你的耳朵長來當擺設吧。
賀蘭舒摸摸鼻子,嘟囔道:“沒想到你還認識香君子,香君子手下的絕香很有名,你要嗎?”
“我有,你想要?”賀蘭舒點頭,“雖然動用天網人脈得到幾支香不成問題,但未免欺負人,讓香君知道也不好相見。”
洛嵐歡摸著下巴,樓下香君子講了念白,調香師紛紛上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
“香君,小詞陳懿和宋大師的香爐都被毀了!”香君子才坐下,掌櫃焦急的聲音就傳到他的腦海中,他不慌不忙站起來,下台也沒有引起人的懷疑。
“怎麼回事?香爐出事了?”香君子皺眉,調香師的香爐近似於煉藥師的丹爐,不過調香師不需要有火木元素,香爐是用以檢驗香的成色,每個調香師有不同的焚香方式,香爐也不盡相同。
入門的調香師隻能靠原始的培香定型才能後才能品出香的優劣,而調香師一行的頂尖人物隻依托香爐就能燃燒提取的藥物精華,從而達到檢驗的目的,判定這種香值不值得生產。所以香爐是必不可少的工具。
“香爐一直是統一放在後屋備用,方才去取時他們三人的香爐出現不同程度的損壞。”
香君子冷靜道:“沒有其它香爐?”
“有是有不巧的是昨日送到庵外給調香堂的弟子們做小測去了,小詞家離得近他已經回去找新香爐,不過陳懿和宋大師都不願再參加,聽小二說那兩個香爐對他們意義重大。陳懿影響不大,隻是宋大師那……”
從調香師出現以來被稱為大師的不超二十個,十七個已故,兩個隱退,唯一一個仍活躍在大眾麵前的叫宋青蓮。香君子是後起之秀,而宋青蓮是調香師正宗一脈的傳承人,從小調香,她製的香次次都被一搶而空。
宋青蓮對香味敏感,天生調香的料,她的地位絕非香君子這種一時門庭若市的虛假人氣能撼動的。隻是她很久沒有出過新香,香君子又很懂飯不要吃太飽的經營手段,才讓他的人氣猛增。
香君子肅然起敬:“我去勸勸。”他過去時宋青蓮正和調香師僵持不下,調香師堵在門口,苦口婆心勸麵前近三十,麵容依舊年輕的女子。
香君子走進去:“宋大師……”
宋青蓮表情並不嚴肅,眼神卻毋庸置疑,“你不必說了,諾大酒樓看不好一個香爐還敢大肆舉辦調香大賽,我不會再參與任何這家酒樓主辦的比賽!”
這個調香師已經不年輕了,她的年少輕狂早熬成一鍋湯,平和對她而言很輕鬆。
她不想計較,也不想輕易降低身價。
酒樓裏的一半男性都是衝著宋青蓮來的,雖然她年輕時有過幾段風流往事,可到現在她還是孤身一人。二十多歲在萬靈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她仍不肯隨遇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