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綰綰緊緊攥著手中的帕子,咬著牙說道:“不,本宮要公開審刑劉軒,本宮要還溫文一個公道。”
林清寧知道她心思,知道勸不住她,便低語說道:“當年的案子太久了,又是皇上親自斷下的,怕是不容易再翻案,不過,若是有故技重施之罪,便還是能在皇上麵前爭上一爭的。”
林清寧淡淡說著,可是眸光低下卻暗藏著殺機,步綰綰瞧著她這副模樣,心想她定是有了法子,隻是步綰綰還沒來得及問,便瞧見有宮女急急忙忙朝著她們這邊跑來,步綰綰便忍下了話,不再多言。
宮女跪在步綰綰的跟前,著急說道:“皇後娘娘快去承恩殿瞧瞧吧,梁昭儀出事了。”
聽罷,步綰綰與林清寧低眸對視了一眼,便趕緊趕去承恩殿。
宮女在旁說著,無非是梁昭儀與趙符起了點衝突,聽聞是為了件皇帝賞賜的玄狐披風,二人暗中爭鬥,後來玄狐皮膚不知被人拿剪子毀了,趙符大怒,直接衝進了梁昭儀的屋子,不依不饒地鬧起來,追究個究竟,後麵不知怎麼趙符便磕傷了臉,這會兒哭得傷心,要去麵見皇上求皇上作主。
梁昭儀這下就急了,皇帝來了那還得了,且不說是誰先犯的事,可趙符臉毀了是大事,在宮中可就憑著這張臉侍奉皇帝了,梁昭儀也慌了,隻好來請步綰綰前去,希望能趕在皇帝下朝前解決此事。
步綰綰和林清寧趕到承恩殿時,趙符還在殿上哭著,梁昭儀在院裏便急了,一瞧見步綰綰來了,立馬跪在了步綰綰跟前,哭訴說道:“皇後娘娘冤枉啊。”
誰知梁昭儀就喊了聲冤枉,殿上的趙符一個箭步便衝了出來,哭著說道:“臣妾參見皇後娘娘,求皇後娘娘替臣妾作主,梁昭儀嫉妒皇上賞賜臣妾玄狐皮膚,暗下讓人做了手腳毀壞,如今還抓傷臣妾的臉,臣妾今後要如何服侍皇上啊。”
趙符搶著喊冤,捂著臉跪在步綰綰跟前,步綰綰打量了下,瞧著她也沒傷多重,隻是臉頰有一道淺淺的刮傷,應是被指甲劃傷的,若二人真有爭吵,怕是拉扯之下傷著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趙符卻傷心喊得似乎自己毀容了一般,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怪叫人心疼的模樣。
梁昭儀趕緊說道:“皇後娘娘,臣妾冤枉啊,臣妾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毀壞皇上賞賜的東西,至於趙寶林臉上的傷,那更是冤枉,趙寶林不分青紅皂白,進來便扇了臣妾一巴掌,臣妾如今還臉疼著,根本沒動她分毫,誰知她那臉是如何傷的,求皇後娘娘替臣妾作主。”
步綰綰掃了她們一眼,一時也不知道該相信誰說的話,便問道:“趙寶林,你說是梁昭儀毀了你的玄狐皮膚,可有證據?”
趙符說道:“回皇後娘娘的話,此前梁昭儀見臣妾披著這玄狐皮膚時,便冷嘲熱諷說臣妾魅惑皇上,又說了好些冷言冷語,到了晚上,臣妾這玄狐皮膚便被人拿剪子剪碎,臣妾好生心疼,這可是皇上賞賜之物,臣妾都是讓下人好好收藏的,臣妾宮裏的人定不會做這樣的事,除了梁昭儀以外,又還會有誰做這種事?”
林清寧冷笑說道:“也就是說,你沒有證據,隻是憑空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