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身子這麼寒?”皇帝抱緊她,又捂了捂她手,低頭在她手心裏哈欠氣,語氣略帶責備,“手指也這樣冰冷。”
步綰綰凝眸望著皇帝,皇帝似乎很喜歡她,對她也格外疼愛,她不知,皇帝對其他女人是否也這樣好。
“許是外頭涼,不礙事的。”
“天漸漸寒了,日後出門,得多帶件衣裳,回頭朕叫張舟臣取紫香爐來,放在昭華殿內,也多些暖氣。”
步綰綰一字一答:“多謝皇上關心。”
許是她說話太直板,皇帝微微挑眉,盯了她半天,“綰綰怎與朕如此生疏?”
步綰綰轉眸,神情有些蠢笨,“臣妾......有麼?”
步綰綰聲音低啞,心底是有些害怕,難免謹小慎微。
其實步綰綰本已經決定為了兩個孩子爭寵,可縱使皇帝如今偏寵趙家姐妹,但她依舊覺著皇帝不是一個沉迷美色的人,尤其上次張舟臣的試探,也多少透出點朝堂政事緊張,這個時候,皇帝沒有風花雪月的心思。
步綰綰也並非蠢笨,不會在這個時候,再對皇帝諂媚,她隻怕自己行錯差池,觸怒龍顏。
皇帝沒再問下去,隻是盯著她頭上的雲髻,很是配她的花容,但隻佩戴了些別致的簪子,樸素了些,皇帝疑惑問:“前些日子朕派人送來好些首飾珠冠,怎不見你戴過?”
皇帝送她的東西實在太多,加上後宮來獻禮的,步綰綰都數不清有多少寶物,她覺得貴重,便收了起來。
也不是她不喜歡,隻是覺得那些東西再好看貴重,看多了,也就那麼回事。
她隻有一個腦袋,戴那麼多首飾,難免顯得花枝招展,她平日裏懶散,疏於打扮,自然是不會給自己添那麼多麻煩,戴貴重頭飾壓得身子極重,好似背著厚重的行李,壓得人喘不過氣,那些東西就成了壓箱底,平日沒有盛重的儀式,步綰綰便是瞧也不會多瞧一眼的。
步綰綰想了想,不知道怎麼回答皇帝,幹脆實話實說,“太......太重......”
“貴重?”皇帝疑惑了下,笑道,“無妨的,雖然這陣子國庫緊張,但朕手頭還不至於連這點東西都缺,皇後若是喜歡,朕再派人來送。”
皇帝好似誤會了她的意思,步綰綰又搖頭解釋,“是太沉重了,臣妾梳這麼高的雲髻,腦袋沉甸甸的疼,若是再多戴幾樣首飾,臣妾頭就更沉了,皇上若是覺得臣妾打扮得太樸素,臣妾現在就去戴上。”
步綰綰說著就要起身。
皇帝連忙握住她的手,又是一笑,“朕不過說說而已,你怎當真了?”
皇帝摟抱住她,“皇後怎樣都好看。”
皇帝言語有些撩撥之意,步綰綰耳根子都紅了,可皇帝就是喜歡她這副模樣,不似後宮其他人那邊嬌柔造作。
皇帝突然咬住她耳朵,輕聲問:“好些日子沒見著了綰綰了,綰綰可想朕?”
步綰綰輕眨眼睫,“想。”
她的確是想皇帝了,作為一個女人對夫君的思念是有的。
皇帝神情很是歡喜,親吻她臉頰,又親了親她的嘴唇。
眼瞧著皇帝要寵幸步綰綰,殿內下人連忙退下,張舟臣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出去,而後,他又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