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把草莓塞到了祁然手裏,又拍拍祁然的腦袋,故意刺激祁然:“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用顧忌我,雖然我比你大了一點兒,但我也不是老古董,我年輕那會兒……算了,跟你個小屁孩兒說這個幹什麼。”
沈總年輕的時候有沒有幹點什麼不好說,但他現在很想看看小屁孩兒能幹點什麼。
沈鬱城工作挺忙,回到家基本上不會跟小孩兒碰麵,祁然總是在忙著他的“夜生活”,沈鬱城明知道他在幹什麼也就不怎麼管,甚至還有點隱隱約約的放縱在裏麵,其實沈鬱城挺想讓祁然能夠輕鬆快活一點,不要因為結了一場婚就把自己束縛著,這種年紀的大男孩兒就應該調皮一點,哪怕做一些無傷大雅的錯事也無所謂。
他就怕祁然心裏麵不樂意,再因為這一場婚姻把孩子給整抑鬱了,那才是沈鬱城最擔心的事情。
祁然有心思有精力跟他鬧著玩,沈鬱城反而覺得很好。
他今天下班回來早一些,可能祁然覺得不會碰上他所以就幹脆懶得出門偽裝,沈鬱城本來是打算回書房處理公務的,看見那一筐新鮮的草莓就生出來一點惡趣味。
就是想上樓逗逗小孩兒,解解悶,順便再給祁然一點外力的刺激,讓他蹦躂得再歡實一點。
沈鬱城單方麵認為這樣比較有活力,小孩兒就應該多一點活力才對。
持續一周的考試周一整個把祁然烤焦。
烤得那叫一個外酥裏嫩,最後一門考試結束的時候他揉著還酸疼的頸椎,眼巴巴看了雲頌一眼:“你爸那張按摩卡還能借我用用嗎?”
大學上到現在這種程度,他那點高中積累的知識已經完全不夠用,從前還能勉強撐一口氣,這次考完試祁然覺得他這一口氣差點要吊不住。
跟他相反的是雲頌。
雲大少爺一點兒也不在乎地把胳膊搭在祁然肩膀上,被祁然推開扔到一邊:“別壓著我,累死了。”
“你就是心理壓力太大。”雲頌滿不在乎:“像咱倆這樣的,畢業以後肯定是要回家繼承家業,給親爹打工的命,成績什麼的根本就無所謂,hr為難別人還能為難自己人嗎?還想不想領工資了?隻有你,偏偏愛較真。”
雲頌無奈歎氣:“學不會就不學了,不是那塊料幹什麼非要為難自己?誰規定學習好就必須得一輩子學習好?其實你當初就不應該報什麼狗屁的金融專業,當初上高中的時候你明明就是物理化學比較好一點,要是選對了專業保不齊以後還能做個科學家,現在可好,還得擔心掛科。”
兩句話說得祁然心裏不自在,連臉色都變了,甩開雲頌自己往前走:“你不懂。”
“得得得,我不懂。”雲頌一見祁然變臉色,趕緊上去賠禮道歉:“我又說錯話了還不行?對不起,我的錯,我不該提這茬,明知道你不高興還說這個,是我不對,我給你賠禮道歉行不行?”
“喂,你爸的卡到底還能不能用?”祁然不欲在這個話題上多聊:“我肩膀又酸又疼,快廢了。”
“能,走走走,我叫幾個人咱先去開背然後……嘿嘿嘿。”雲頌露出來一臉不懷好意地笑出來,捅了捅祁然的胳膊肘:“沈總的卡你帶了沒?”
祁然:“沒有。”
雲頌:“回去拿呀!”
當晚,正在公司加班的沈總收到了一條短信的消費記錄,看著上麵的金額他有點不解,正在想小孩兒這是去哪兒玩的時候,同樣的消費記錄一連串給他發了幾十條,沈鬱城一條條看過去,然後給助理掛了電話過去。
“小周,夫人今晚在維納斯消費,你去盯著點兒。”想了想又加一句:“不要給他們開酒,吩咐那邊酒瓶裏灌點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