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說哪兒的話,老爺那是想你們了。”司機李叔嗬嗬一笑:“早就吩咐廚房準備了一桌好菜。”
沈鬱城不搭理李叔,扭臉對祁然說道:“然然呀,一會兒見了爺爺你可得嘴甜一點知道嗎?老爺子盼星星數月亮就等著你去瞧他呢,可得把老爺子哄高興了,不然咱倆以後的日子都不好過。”
祁然聽得出來這話是說給李叔聽的,跟他沒什麼關係,但又忍不住忐忑。
“我是不是應該注意點什麼?”
他隻有在領證那天去過沈家一次,那一次給他的感覺就很放鬆,挺有家的感覺。
但這次好像又不太一樣,祁然總覺得沈鬱城好像是有什麼話想對他說,但又不是很方麵,難道沈鬱城還有什麼顧忌的地方嗎?望向沈鬱城的眼神也帶著幾分的疑惑。
沈鬱城接收到了小孩兒的疑惑,伸手按了一下護板按鈕,隔出來一個小小的私密空間,他才對祁然交代道:“知道爺爺為什麼要趁著你暑假的時候把我們叫回去嗎?”
“不是說吃飯?”祁然眨眨眼:“不是吃飯?”
“鴻門宴聽過沒?”沈鬱城的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著,琢磨應該怎麼跟小孩兒說他才比較容易接受一點:“這次回來,爺爺肯定要把咱倆留下來,到時候你就聽話點在這兒住兩天,我找借口撤。”
看著祁然還有點懵的感覺,沈鬱城無奈伸手戳了一下祁然的腦門:“還不明白?咱倆這婚怎麼結的你知道嗎?我爺爺對你的喜歡不是作假,他是鐵了心要讓你做我們沈家的兒媳婦,在他那兒不存在假戲,他就是想找各種機會撮合你跟我,明白嗎?”
“上次帶你回家吃飯的事兒還記得嗎?”沈鬱城哼了一聲:“我到現在都懷疑那場雨是老爺子讓人安排的。”
“啊?”祁然萬萬沒想到,張嘴就有點結巴:“不,不至於吧?”
“至於得很!”沈鬱城想起來什麼,臉上的神色變得有點憤憤,但很快就平息下來,囑咐祁然說道:“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但有一點你記住了,回了老宅吃的東西還好說,喝的東西一定千萬要小心。”
祁然瞬間不安起來:“你是說爺爺會給我下|藥?”
“給你下|藥的可能性比較小,給我下|藥的可能性比較大。”沈鬱城扶額:“對你他還下不去那個手,對我就不一定了。”
“那怎麼辦?”祁然慌張起來:“要不……”
“我會盡早離開,你反正也放假了,沒事在家陪陪老爺子。”沈鬱城拍拍祁然的腿安撫他:“放心,隻有你自己的話,老爺子也做不出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你別摸我大|腿!”
祁然把腿挪開,聲音都高了一個調,並且立刻往角落裏縮了縮,看著沈鬱城的眼神又開始帶著警惕。
好像小白兔在看大灰狼。
這一看,把沈鬱城給看委屈了。
扭臉衝著祁然:“不是,我就拍一下怎麼了?你不會以為我吃你豆腐吧?祁然你怎麼想的?來來來我采訪你一下,祁然同學,在你心裏麵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是那種猥瑣下流一心惦記你這種小屁孩兒美色的人嗎?”
祁然又縮了一下,要不是在車裏他這會兒敢拔腿就跑。
“你還躲?”祁然越躲沈鬱城越委屈,看著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祁然看著沈鬱城一副拿他沒辦法的樣子,稍稍坐直了一些,想了一個現成的理由:“那你都說了你爺爺要給我,給你下|藥,我肯定得防著你一點兒,萬一你那什麼對我圖謀不軌怎麼辦?”
沈鬱城涼涼地看了祁然一眼,抱著胳膊直視前方的擋板:“祁然,我承認你是有那麼一些姿色,挺多的姿色,但我沈鬱城是那種會為美色所動的人嗎?我心裏麵裝著雄圖大略,我有我的事業我的人生目標我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與其惦記你這點鏡花水月的美色,我不如把心思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麵,懂嗎?”
講心裏話,祁然不太懂,但他隱約覺得自己好像被沈鬱城給小瞧了。
“不惦記我還送那種東西,鬼才信你。”
“你嘟嘟囔囔說什麼?”沈鬱城沒聽清問頭又問:“什麼東西?什麼信?你有也意見就大點兒聲,我又沒攔著不讓你說話。”
祁然堆著笑臉敷衍:“我信你有雄才大略,您是大英雄我是小人物。”
“小屁孩兒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諷刺我。”
“沒有,我在恭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