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大都市上海,正在上演著令人悲慟的一幕。一個容納了五百人的五星級酒店演講廳裏,五十張圓桌在過道兩邊分成兩豎排,整齊的排列在具有複古風格花紋的黃棕色地毯上,桌子上鋪著潔白的纖綸棉質台布,垂到圓桌下麵的台布周邊鑲著一條寬大約在三厘米左右的香檳色綢緞,台布上麵擺放著一個鑲著金邊的淺黃色歐式花瓶,瓶肚上雕刻著立體花紋圖案,花瓶裏插著純白色的百合花,是鮮花,座椅上套著與圓桌材質一樣的白色椅套,在椅背上綁著香檳色綢緞被打結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所有的桌子上麵統一的台布,統一的花瓶,統一的花束,統一裝飾的椅子。
葉珍妮站在離地麵高差不多三十厘米的演講台上,身著純白色蕾絲花邊袖口的襯衫裙,A字形蕾絲邊裙擺垂落在腳踝處,一雙淡粉色高跟鞋。白皙粉嫩的臉上並未施太多粉黛,帶點微卷的長發披散的垂在胸前,一個水晶發夾把一邊的頭發夾在了耳後,高高的鼻梁,微薄嬌嫩的嘴唇,一雙冷若冰霜又帶有些許感傷的眼睛,整個人看起來清麗脫俗,柔美似水,又帶有一絲憂鬱的孤冷。
背後整麵牆的電子屏散發出的光亮和天花板垂釣的八盞三層歐式水晶大吊燈的暖光燈下,把講台中央獨自一人的珍妮襯托的更加孤冷落寞,但冷若冰霜的神情絲毫不影響她純情美麗的樣貌。她就像那桌麵上的白百合花一樣,清麗冷傲華麗的綻放著。
講台下那五十張桌椅,每張可以圍坐十人,會場隻允許五百人進入,無一張空著的位子,剛好五百人,都是提前預定的,可見珍妮演講的影響力在全國還是很高的。
會場上十分安靜,甚至連碰撞的桌椅聲或是那肢體挪動的聲音都聽不到。他們是珍妮的忠實粉絲,尊敬並仰慕著她,他們每次都可以全身心融入到珍妮的演講主題的情境裏。
珍妮的聲音比較低沉,嚴肅,又深鬱,和她演講的內容風格比較貼切,《時光》《年華》《人生隧道》《時空世界》.......這些都是珍妮曾經的演講主題,而這一次她演講的題目叫《逝去》。
每個主題都好像是和時間有關係,而珍妮也才不過31歲,為何可以把關於時間主題的含義講的那麼好?下麵坐著的人,包括那些沒有報到名的人,和她全國各地時刻擁護她的粉絲們,他們每個人都有這樣的疑問,都認為珍妮是一個有著沉重故事的人,或者受到過什麼重大事情的人,因為她的演講總能讓人陷入一種遺憾和多愁善感當中,而過程卻又那麼讓人心潮澎湃,緊張不已。
珍妮:“逝去,是人生必經的旅程;逝去,是快樂與痛苦的消失;逝去,是青春與年華的消逝;逝去,是鋪向天堂的光明大道.......”
一個看起來多麼嬌柔的麗人,卻講著多麼沉重又冰冷的語言,裏麵參雜著多少珍妮的遊蕩靈魂!我們不得而知。台下一雙憂傷又愛憐的雙眼,透過幾排桌椅及人們的頭頂一眨不眨的看著講台上正在演講的珍妮,這雙眼睛不知飽含了多少層深意,經曆了多少痛楚與悲傷。
詹姆斯.馬丁坐在後幾排靠右的位置上,隻見他輕輕的走到靠在過道那邊的桌邊小聲的說:“您好,女士,請問可以跟我換個位置嗎?因為我要送個特別的禮物給到珍妮小姐。”這個坐在過道位置上的女士看著這位高大紳士的外國男人便說道:“好的,那你坐這裏,我過去你的位置上。”詹姆斯恭敬的道謝:“非常感謝您!”
詹姆斯.馬丁是中法混血兒,從小生活在法國,母親是法國貴族名門望族,鋼琴藝術家,隨母姓。父親是中國人,豪門富商,所以他有著很流利的外國腔調的中文。聲音很有磁性,很有魅力,並且有著很紳士,很有禮貌的肢體語言。五官卻像極了母親,立體的輪廓,高聳的鼻子,一雙深邃的棕色眼睛,有些小性感的微笑嘴唇,整齊的用啫喱梳理過的褐色頭發,筆直挺拔的身材,配上一套深藍色西裝,一雙光亮英倫版的尖頭棕色皮鞋,看起來就是一位標準的貴族公子。
不一會兒,從演講廳的側門走進來另一位外國男士,來到詹姆斯身邊,俯身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看他的衣著裝扮,應該是詹姆斯的助理或是秘書職位的角色,詹姆斯沒有說話,向他點了一下頭,表示同意,隨後這位男士又從側門走了出去。
在這過程中,並沒有人發現什麼,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舉動,都沉浸在珍妮的“時間隧道”裏。
珍妮:“我們的悲傷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淡化直到變成傷疤留在心底.....我們應懷著明日的朝陽,照在我們身邊善良的人身上,讓逝去的悲傷隨著暖陽化成感恩的回憶.......”
詹姆斯眼眶中已溢滿了淚水,他抬起頭,仰望著華麗的大吊燈,正在試圖讓眼淚不要流出。我們無法感覺到他內心的悲慟,卻可以發掘到他一定是有著一個神秘故事的人。
吱吱吱......刺耳的開門聲,由於是正門的兩扇大門被打開,聲音比較大,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訝異的看向被打開的門。
剛剛與詹姆斯竊竊私語的男人出現在門口,在他的身後有六個穿著整齊黑色西裝的男人,白色襯衣打著黑色領結,帶著白色手套,莊嚴神聖,正推著很大一件物品進來,因為包裹的很嚴實,用了一個看起來密封性很好的紅木製成的大木箱,所以看不到裏麵裝著什麼。隻見這幾個人從廳裏寬敞的過道上把木箱推到了舞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