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喻承洲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
他自認為在工作這一塊兒做的還不錯,每天一定會在鬧鍾第一次響的時候就起床,但如果有什麼在他的鬧鍾響之前吵醒了他,那這個起床氣也不能怪他了。
喻承洲看著手機屏幕,忍著想掛斷的怒意接通。
“你最好有什麼大事。”
“喲,我洲哥這是欲求不滿的語氣嗎?”
“沒事那我掛了。”
“別別別,我妹怎麼樣了?”
喻承洲脫口而出一句“我怎麼知道你妹怎麼樣了”才想起來,電話是紀澤打的,那個他妹,就是林風致。
“還在醫院,我待會兒去接她。”
紀澤還是有些驚訝他親力親為的照顧,但總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馬上切換了語氣道:
“你今天能安排我們見一麵嗎,我剛剛回來,想和她說點事。”
“你等我微信,如果她還不能出院你就來醫院,如果好了你就來禦城天下,在9棟30樓。”
“謝謝哥。”
喻承洲也沒跟紀澤廢話,直接掛斷了電話,等到洗漱完換好衣服,手機鬧鈴才翩然響起。
就當是去吃個早早飯吧,喻承洲忍不住笑著搖搖頭。
他帶著買的早餐敲了病房的房門,林風致嘴裏叼著牙刷來開的門。
昨天白天睡太多了,晚上的時候斷斷續續的睡不著,加上已經退燒,林風致就讓阿姨出去了,自己鎖好房門待在裏麵。
早上醒來是她自己去找的護士,量了體溫確保沒事以後她才回來洗漱,想著待會兒給喻承洲打電話說出院的事情。
結果她還沒收拾完,他就先來了。
“怎麼起這麼早?”喻承洲一邊關門一邊說話。
林風致也想回答,但她總不能把泡沫吞下去。
等她洗好臉出來,喻承洲已經打開了房間的窗戶,把早餐一一擺在了桌上。
“快點來吃早飯。”
“謝謝洲哥。”
林風致現在覺得病好了一身輕鬆,連帶著看食物的眼神都在發光。
喝了一口粥,她不忘說出最重要的事情:“洲哥,我已經好了,今天想出院,可以嗎?”
喻承洲抬手去摸她的額頭,大掌撫上去蓋住了她的整個額頭,還碰到了她的頭發。
“嗯,確實是不燙了。”喻承洲自顧自的說道。
“那你先吃吧,我去辦出院手續。”說完,他徑直往門外走去。
來的時候一身輕鬆,回的時候也沒有可以要帶的東西,除了喻承洲剛剛回來幫她帶了一頂鴨舌帽,其他的毫無差別。
林風致吃完早飯在衛生間漱口,看著自己油的不行的頭發嫌棄的不願意去碰。
喻承洲就是在這個時候,重新出現在了房間裏,從身後變出了一頂帽子扣在了她的腦袋上。
“知道你們小姑娘愛幹淨,走吧。”
前天出來的太急,林風致也沒帶鑰匙,走到單元樓底下她才想起來。
“我好像忘記帶鑰匙了。”
喻承洲按下電梯樓層才轉過來看著她,笑著說:“知道了,我有鑰匙。”
電梯門開,林風致一抬眼就看到不遠處站了一個男人,個子很高,皮膚很白,五官也很精致,當然,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她一定會誇一句好看。
她的第一反應可能是隔壁的鄰居,但轉眼一想,這裏一層隻有一戶人,哪裏來的鄰居。
心中就像是有了莫名的預感,男人踱步走來,對她露出滿懷笑意的臉道:“你好,我是紀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