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本來快要睡著了,聽到她的話,立馬驚醒過來。

商暖暖現在的模樣有些狼狽,她剛動用了空間裏麵的毛巾擦了臉,但是頭發上還留下幾片藤蔓的葉子。

兔兔跳到她的懷中,狐疑道,“臭女人怎麼了?捅了兔子窩了?”

它說著,用自己的爪子摘了幾根藤蔓下來,正準備再摘一根,卻被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提了起來,扔到了一邊。

兔兔:“???”

靳城坐在了商暖暖的旁邊。

商暖暖也沒想到自己的兔子居然會被靳城提走,蹙眉。

但是下一刻,對方的手卻主動的伸了出來,輕輕的拂過她的發絲,學著剛剛兔兔的模樣,從她的發絲上摘下剩下的幾片綠葉。

商暖暖始終都抱著審視的態度看他的。

靳城也不在意,語氣平緩的開口,“你的頭發亂了。”

因為伸手的緣故,他和商暖暖是直接對視的。

他能清晰的看見小姑娘臉上吹彈可破的皮膚,紅潤的唇以及輕柔的發絲。

她的身上有股莫名的清香,讓人心曠神怡。

這也是靳城過去七年來,第一次仔細看小姑娘。

商暖暖隻覺得他在瞪自己,毫不猶豫的瞪了回去。

她是杏眼,賭氣起來眸子水汪汪的。

每一處都賞心悅目。

靳城忽而笑了起來,他的嗓音低低的,莫名迷人。

一邊的兔子早就炸毛了,“臭男人,你憑什麼學我?!”

它站在東南的背上,罵罵咧咧,“憑什麼每次都在學我!明明暖暖是我的!”

“臭男人,你上次還想用精神……”

嗶——

它又被禁言了。

商暖暖雖然很生氣,但是還是忍不住疑惑,“它剛剛要說什麼?”

“可能是覺得我努力求生的精神可嘉?”靳城的嗓音優雅平靜。

狗屁!

兔兔在東南的背上表示強烈反駁,但一句話都說不出動作,隻好比著滑稽的動作。

東南眼神無奈望天。

商暖暖雖然覺得靳城說的話值得質疑,但是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她輕聲開口,“我想洗澡。”

靳城道,“這裏沒有水。”

商暖暖的聲音更低了一些,“你明天陪我去找水源。”

畢竟她已經陪了靳城這麼久……

“如果我不去呢?”靳城淡淡發言,看著商暖暖,眸光中隱藏著笑意。

商暖暖眨了眨眼睛,“可是你以前從來都不會拒絕我的請求呀……”

她有些不解。

說到這個,靳城唇畔的笑容僵了一下。

突然想起前世商暖暖的所作所為。

他的笑意收斂起來,壓下眸光中即將凝聚成的煩躁殺意,耐心開口,“現在是末世,你應該學會獨立。”

商暖暖看向靳城的眼神更奇怪了。

但是她到底沒說什麼。

她看了靳城一眼,猶豫片刻,還是脫下了自己的鞋。

白皙的皮膚裸露,上麵一道紅痕顯得尤為刺目。

靳城一眼便看出來了,那是一排小水泡。

商暖暖小心的將自己的腿放在了篝火旁邊,被它烤的暖暖的,有些舒服。

當下也愈發不顧及形象,直接坐在了那。

靳城的眸光幽冷了一些。

他將自己的目光轉移到篝火上。

沒過多久,便聽到了商暖暖的呼吸聲傳來。

乍一看,便已經睡過去了。

以前的商暖暖一直是淺眠,但是到了末世,反而經常深入睡眠。

她的睡相很乖巧,劉海輕輕的蓋住了額頭,烏黑柔順的秀發輕輕的披撒在肩頭,原本白皙的皮膚因為篝火的緣故帶上來暖意。

長相楚楚可人,睫毛輕顫。

靳城的眸光閃了閃,看著商暖暖腳背上的小水泡,不知是想到了什麼。

翌日。

商暖暖驚醒。

緊接著,自己的身邊,一顆藥草便丟了過來。

“搗碎了,敷上。”靳城的嗓音溫和傳來。

“你不是說這些草藥不能用嗎?”商暖暖不解。

“有些植物感染之後蘊含的藥力隻會更加純淨。”靳城解釋道。

商暖暖哦了一聲,慢吞吞的將瓶中的草藥拿過,敷上去才開口,“我想洗澡。”

她看上去悶悶不樂的。

靳城的眸光閃了閃,輕輕的笑道,“可以。”

“距離這裏半小時到距離有條河,我可以帶你去。”

商暖暖皺眉,“那我不去了。”

靳城眉頭輕輕挑起。

“太遠了。”

“我可以背你。”靳城從善如流。

“不需要,我不習慣。”商暖暖想也不想的拒絕。

她都已經這麼說了,靳城也沒有強迫,善意的提醒道,“現在天氣比較炎熱。”

換言之,如果不洗澡,渾身都臭了。

商暖暖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