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裏不禁浮現出了倚香閣裏他們二人的美好往事。
外間無人,孟致沛徑直進了內室,就看到鄭清儀神情嬌俏的立在床榻邊。
修長的脖頸上係了一條兩指寬的紅紗繡芙蓉花的絛帶,身上隻裹了一件素紗,白嫩的玉足踩在絲絨地毯上。
她身後剛好點了一盞燈燭,昏黃的燭光將素紗照得更顯薄透,窈窕的輪廓越發清晰。
夢幻又誘人。
鄭清儀清楚看到孟致沛眼底的情色,嬌羞抿笑,上前抱住了他。
灼熱的體溫相互熨燙著彼此。
孟致沛咽了咽口水...沒節製的鬧了一夜,直到天邊泛了魚肚白,他們才沉沉睡去。
這一早起床精神便覺不濟。
不過這些床笫之事他自然是不能與薑詩韻說的。
聽著她話裏話外替他抱不平,孟致沛心中莫名的湧起一陣委屈,好似他真的經曆了不公一般。
“今雪若能像五妹妹這般善解人意就好了。”
他這是說自己比薑零染體貼懂事!?薑詩韻心中狂喜,麵上卻還要裝出矜持:“四姐姐的性子打小就比旁的姊妹要乖戾些。我祖母與母親不止一次的勸她要溫順行事,可她仗著侯爺您喜歡,從未聽進心裏去過。我祖母與母親也是無奈苦惱。”
孟致沛想起上次莊子裏薑零染的言行舉止,非常讚同薑詩韻的話。
她就是仗著自己喜歡,才越發的乖戾張狂!
薑詩韻看孟致沛臉上流露出的厭惡,心下十分滿意。
點到即止的換了話題,餘下的路程她都以一種小女孩兒崇拜偉人的姿態纏著孟致沛問東問西。
孟致沛被她仰慕的眼神看的渾身舒暢,受用無比。
車廂裏笑語不斷,很快便到了莊子。
馬車穩穩停下,孟致沛下了馬車,抬眼看著匾額上筆走龍蛇的“和樂”二字。
薑詩韻在孟致沛身旁站定,與他一起望著匾額,道:“聽說著是叔父親筆寫下的,寓意四姐姐一生安和快樂。”
聲音裏帶著絲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她嫉妒薑零染!
同樣姓薑,憑什麼她擁有的都是最好的!
她心有不甘,時時刻刻的詛咒,盼望著薑零染能從雲端跌落。
還真叫她預言成真了!二房一下子就沒了,薑零染入了大房,如履薄冰的在鄭明蘊手底下討生活,比她還不如。
可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薑零染竟然不吭不哈的勾搭上了孟致沛,一躍成了侯門夫人。
薑零染出嫁的那日,她捂著被子痛哭了一場!
日夜的詛咒又重新開始。
或許她自身帶著幾分一說即中的靈性吧,薑零染真就倒了黴!
而她則轉了運!
想象著她們從“姊妹”變成了“姐妹”的日子,薑詩韻不放過任何一個較量的場麵!她今日精心裝扮而來,為的就是襯托薑零染的枯槁灰敗。
她相信,老天不會永遠眷顧一個人的!
孟致沛聽著這話,眼中的鄙夷更重了幾分。
門房看著二人從一輛馬車走下來,並肩站立如同夫妻,一時麵麵相覷,不明白眼下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