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看著雲喜的背影,冷笑一聲,朝地上啐了口,轉身往北市去了。
北市不光花樓多,賭坊,茶館,酒樓也多。
想要在京城散播什麼消息,北市是個好去處。
李道士在候府用了晚膳才回,院子裏黑燈瞎火,小道早已歇下。
喝了些酒,便覺十分困倦,摸黑點了燈燭,灌了半盞涼茶,鞋子一蹬,和衣就要躺下,卻乍然瞧見了桌上的信。
悚然的起了一身的冷汗!
倉踉下了床榻,撕開信封,待看完信中內容,李道士雙腳一軟,坐在了地上。
第二日,局麵反轉。
孟致沛怒的砸了屋子裏所有能砸的,嘶吼道:“去給我查,誰背後賣主!”
管家惶恐的抹著汗,苦著臉應是。
查了小半日,查到了老侯夫人院子裏的一個粗使婆子身上。
婆子被綁,大呼冤枉。
她連孟致沛去寶山的事情都不知道,又哪裏能知道孟致沛與薑零染修沒修好?
更不會知道孟致沛為了體麵,也為了逼迫薑零染回頭,故意捏造謊話散播了。
孟致沛恨的咬牙切齒,怎會聽她辯解,亂棍打死,扔去亂葬崗了。
殺一儆百!
因此事,府中眾人誰都不敢再多說一句閑話。
門房賣消息的也盡歇業了。
李道士又來到了平肅候府。
老侯夫人聽他說要辦宴,給鄭清儀肚子裏的孩子抬身份。
皺眉道:“身份自然是要抬的。我都想好了,孩子生下就記在嫡母名下,滿月就讓沛兒去給他請封世子。到時候誰還敢輕視他?”
李道士道:“現在外麵謠傳紛紛,他們唾罵鄭清儀不就是在罵孩子?若這個時候候府不作為,等到他們把這些蔑視嘲諷坐實了,再想扭轉局麵,就難了。”
老侯夫人眉頭皺的更深:“可這個時候辦宴,豈不是火上澆油嗎?”
眾人一邊倒的責罵候府,他們也在努力的勸回薑零染,若這個時候幫鄭清儀的孩子辦了宴,是不是太過高調了?
老侯夫人近期總結的經驗,高調與被罵是劃著等號的。
李道士道:“宴會結束,你親自去請薑零染,並告訴她,去母留子一事。”
“薑零染有了臉麵,又親口得了你除掉鄭清儀的準話兒,還會有什麼不滿意?”
“誰會放著風光的侯夫人不做,去和離做棄婦呢?”
李道士相信,隻要薑零染不傻,就一定知道該怎麼抉擇!
老侯夫人讚同李道士的話。
不管薑零染怎麼折騰,她也絕不相信她會和離!
可要一個做婆母的拉下身份去接兒媳,隻要想想,老侯夫人便覺得不痛快。
微微舒了口氣,語重心長道:“為了侯府,我也隻好低聲下氣一次了!”
李道士見她同意,也跟著鬆了口氣。
又道:“在此之前要先知會薑家,宴會更要有薑家人出席。”
老侯夫人不擔心薑家不同意。
“他們家為了維護兩府的姻親關係,更為了薑鈺的前途,可是覥著臉的要再送一個庶女來呢!”
有了薑家的態度,老侯夫人從來不慌!
李道士心中沉重,看著老侯夫人的臉,他有些艱難道:“我和你的心是一樣的,都是為了沛兒更好。”
老侯夫人嗔他一眼,讓宋媽媽去了薑家。
宴會一事很快敲定。
為顯得隆重,京中五品以上的府邸都送了帖子。
平肅候府門外又熱鬧了起來,不過老侯夫人請了巡防營的人幫忙,盡數驅趕了。
孟致沛自寶山回來便想薑零染想的厲害,派了人去打聽,得知她在這兩日要出門,便動了心思。
那日薑詩韻因車馬折損而被迫與他同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