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仇報仇,雙手不留餘地的朝著宋媽媽臉上招呼,口裏也沒停,把剛剛得的難聽話盡數還了回去。
宋媽媽活了大半輩子也沒吃過這樣的虧,氣的咬牙切齒!
一個折身就把人掀翻下去,撿起地上的金釵朝她的胳膊上就狠紮了下去,接連幾下,鄭清儀疼的嘶嚎大哭。
宋媽媽這才覺得鬆了口氣。
忌憚著她有孕在身,且孟致沛晚上離不得她,也不敢太過分。
鄭清儀不是吃虧的主兒,見武力不敵,立刻捂著肚子哀嚎起來:“我的肚子...快去找老侯夫人來,她的金孫要被這惡毒婆子打死了...。”
宋媽媽冷笑一陣,在她麵前玩起聊齋了。
她雖然動了手,可都避開了鄭清儀的肚子,防的就是她這一套。
再說,孟致沛夜夜折騰,這胎都沒事,可見是坐穩了的。
“娉婷,給鄭姨娘請大夫來!”說著撫了撫微亂的發髻,慢條斯理的叮囑道:“鄭姨娘身上不爽利,這兩日就勸著侯爺別處就寢吧。”
這可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娉婷和知霜膽顫心驚的應下。
這幾日,鄭清儀予那幾個通房的關係宛如針尖對麥芒,一日都不消停。
可若真論起來,到底是鄭清儀占了上風。
這若是被關上幾日,那幾個通房還不翻了天?鄭清儀若吃了敗果,受苦的不還是她們房裏伺候的?
娉婷和知霜滿心苦澀,相互對視一眼,幾乎要哭。
鄭清儀沒想到宋媽媽竟使出這陰招,跳起來就要再打。
娉婷和知霜一看,忙上前攔住了,勸道:“姨娘,身子重要,別動了胎氣。”
鄭清儀怒吼:“給我放手!”
娉婷和知霜不敢與之對視,卻也不敢放手讓她去打宋媽媽,隻好低下了頭。
鄭清儀氣的渾身發抖,咬牙罵道:“好啊,我竟是養了兩個吃裏扒外的東西!”
宋媽媽涼涼笑著走到她麵前,抬手在她臉上拍了幾下:“今日事忙,改日我親去綃月閣聽姨娘教訓。”說完咬牙狠摑了一巴掌,揚長而去了。
這邊,隨著宋媽媽和鄭清儀的離場,肅靜的院落像是滾開了的沸水一般,喧騰起來。
眾人交頭接耳,猜測著這華服女子的身份。
有聰明的打發了自己的婢女去向院子裏伺候著茶水點心的平肅侯府的丫鬟打聽,得知是鄭清儀。
消息散開,也沒人看戲了,盡討論起侯府的可樂事情來。
這場宴會孟致沛雖然不同意辦,但作為主人,他不得不出麵走走過場。
居在主位,他清潤一笑,遙遙舉杯,音朗聲和的說了幾句場麵話,得到了眾人的附和,他滿意的喝了酒。
本打著酒過三巡就借故離去的主意,可第二杯酒剛端起來,外麵就亂哄哄的鬧了起來。
孟致沛皺眉不悅,瞥了眼一旁的王路。
王路會意點頭,就要出去看情況,卻見一高挑精壯的男子闊步走了進來。
這人身著寶藍色淨麵的箭袖錦衣,膚色黝黑,胡子拉碴,打眼一看很是不修邊幅的邋裏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