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零染笑著應下。
午膳後,給薑三叔看病的簡大夫過來了。
二人都有些迷惘。
薑三叔道:“簡大夫怎麼來了?”
背著藥箱的簡大夫聽聞這話,疑惑道:“不是你們派人來請的嗎?”
薑零染道:“是我請的。”說著看著簡大夫道:“煩請您再替我三叔看看傷,還有我三嬸覺得身上不爽利,勞您一並診診脈。”
簡大夫這才注意到屋中還有人。
瞧她衣著雖素淨,氣度卻是雅致,不敢輕視,忙頷首稱是。
想著剛剛她的稱呼,猜想是薑家的人。
又想到薑家大房自來不願多理會薑家三房,眼前這位莫不是薑家二房的薑四姑娘?
想到此不禁多看了一眼。
二人聽了薑零染的話都是搖頭擺手:“不必看了,沒什麼大毛病。”
薑零染知道他們疼惜銀子,道:“小七還小,你們不想她以後受人欺負吧?”
二人一哽。
想著父母早逝的薑零染與薑霽,他們無法反駁此話。
簡大夫先給薑三叔看了傷,恢複的很好,叮囑按時吃藥。
問了薑三嬸的症狀,診了脈。
片刻笑道:“恭喜夫人了,您沒病,是有喜了。”
“什麼!”
屋子裏的人都驚了!
薑零染怔了一息,喜得差點跳起來:“真的嗎?幾個月了?”
薑三嬸生薑顏樂的時候是難產,產後氣虛又血虛,這些年家中清寡,連身子骨也沒養好。
他們都以為小七不會再有弟弟妹妹了,而前世,小七並沒有弟妹。
卻不想今日有這天大的好消息。
簡大夫捋了捋胡子,笑道:“已有三月餘了。”
頭三個月最是重要。
薑零染看著薑三嬸蒼白的臉與明顯營養不足的身子骨,有些緊張道:“孩子如何?”
簡大夫道:“胎像有些不穩,我開幾副安胎藥,先且用著,三日後我再來。”
薑零染點頭,盯著簡大夫寫了方子,忙吩咐大虎去抓藥。
薑三嬸撫著肚子,難以置信的看著薑三叔:“怎麼就懷了?我都不知道。”
薑零染聽得好笑。
她自己都不知道,三叔這個粗心的大男人就更難知道了。
看薑三叔還歡喜的沒回神,薑零染道:“三嬸還是歇著吧。”
薑三叔聞言忙點頭:“是是,歇著,快歇著去。”
離開的時候,薑零染把薑顏樂帶走了。
這些日子薑三嬸需要好生靜養著,薑顏樂雖乖巧,卻到底也需要照顧,不利於養胎。
薑霽回府看到薑顏樂,笑道:“小七來了。”
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包糖炒栗子遞給薑顏樂:“給你這個吃。”
薑顏樂喜滋滋的接過,道了謝。
薑霽看桌上堆得滿滿的補品,疑惑道:“這是要做什麼?”
薑零染笑道:“三嬸懷孕了,這些是送去給她的。”
薑霽意外之餘也是欣喜。
但想到他們在京中留不了幾日,這孩子出生他們也看不到,不免惆悵起來。
薑零染沒看到薑霽落寞的神色,叮囑廂竹去送。
忙完這些才和薑霽說起了老夫人找薑三叔做說客的事情。
薑霽氣的臉色鐵青。
嘴上說不出,心中暗罵他們無恥。
......
城門將要關閉時,一行人進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