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她是一定要隨兄長去的。
可京中的這些個仇人,她也絕不會放過!
道:“這件事情囑咐別人我也不放心,到時候隻有再辛苦文叔回來一趟了。”
文叔不怕辛苦,就怕孟致沛逍遙快活!
聞言狂點頭,笑著站起身道:“我這就去安撫王路,別讓他壞了事。”
薑零染看文叔絲毫不質疑她的能力,心中暖洋洋的,笑道:“您就不怕我做不到?”
文叔笑的驕傲:“我信姑娘。”
薑零染鼻子有些酸。
看著身邊的這些人,她愈發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您告訴王路,我保他全身而退,但他必須聽話!”
“敢壞事,我讓他先下黃泉!”
恩威並施,一個權者當該如此。
文叔看著薑零染眼底的自信與毅然,心中竟也忍不住的想要臣服。
薑零染又道:“聽說鄭清儀因著肚子大,沒辦法服侍孟致沛,幾個通房便趁機欺她?”
文叔回過神,點頭道:“是有這麼個事兒。”
“孟致沛對和離一事一直心有不平,無法責罵老侯夫人,便把氣撒在了鄭清儀身上。”
“下麵的人看著主子的言行做事,可不就趁機踩一腳嘛。”
薑零染冷笑道:“他永遠都不覺得錯在自己。”
前世便是如此。
垂眸再抬眸,眼底的寒意已消散大半,輕聲道:“讓王路務必保住鄭清儀,我還有用呢。”
文叔應聲去了。
薑霽出府後先去了京兆府,見了府尹夏惲。
而後才去買了兩包糖炒栗子,回家了。
這邊燕柒聽百香說了西北莽漢鬧場子的事情,午間在萬花樓組了酒局。
秦雲融一見燕柒就調侃道:“你說實話,這整日在府裏待著,是不是金屋藏嬌了?”
王荃聽得點頭,附和道:“什麼時候讓我們見見公子的新歡啊?”
百香正要退出去,聞言抬頭看向了燕柒。
自那日在祥和茶樓外見了薑零染後,燕柒沉默的呆了一晚上,次日忽然就正常了。
雖還是不大出門飲酒作樂,但總歸不與那酒缸和賬本子較勁了。
他心中雖疑惑,卻也不敢多問,唯恐又勾起了燕柒的心事。
眼下看這幾人調侃問起這話茬,不免提起了心。
卻見燕柒笑的眉眼舒展,他心下大鬆了口氣。
燕柒端起酒道:“我自罰三杯。”
說著笑著點了點秦雲融與王荃:“好堵了你們的嘴。”
屋子裏熱鬧起來。
雲癡端著果點上來,看到門旁的百香,笑著停下了腳,問他:“可穿了?”
百香耳朵有些泛紅,微垂著頭道:“穿了。”
雲癡朝他腳下看了眼,套著靴子,也看不出什麼。
道:“你把靴子往下褪一點,讓我瞧瞧。”
百香沒想到雲癡會這麼說,登時有些傻眼,愕然著不知所措。
雲癡撇了撇嘴,白他一眼:“騙人。”說著推門進了屋子。
百香撓了撓頭,懊惱想,怎麼就沒穿?
快到亥時,萬家小廝請萬景西回府。
萬景西正喝的來勁兒,手一揮,大著舌頭道:“告訴母親,我馬上就回了。”
小廝在這一屋子公子哥麵前,有點不敢大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