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傳,說薑老夫人為了維護薑家大房,去了小薑家發了好大的火,勒令他們兄妹以後“謹言慎行”,不然就告他們不孝,讓他們被唾沫星淹死。
老夫人差點氣死過去。
薑冼木如墜冰窟,蒼白著臉低喃道:“好算計啊,好算計。”
他們若不聞不問看著事態發展,是錯。
可他們若上門去找,也是錯。
薑霽這一招,可謂是絕狠毒辣。
......
薑零染的手背上的燙傷有點嚴重,薑霽看著兩個大水泡,眉頭皺的死緊。
“這沒什麼的,挑了泡,敷些藥,隔兩日就好了。”薑零染把手遮在袖子裏,不讓他看。
薑霽道:“我記得君安街有一家醫館裏的燙傷膏子效果極好,我這就去給你買來。”說著站起身走了。
薑零染叫了兩聲,沒叫回。
廂竹道:“昨日就不該聽您的,早敷了藥,也不會這般嚴重了。”
薑零染用指腹輕輕的沾了沾水泡,低聲道:“嚴重了才好。”
廂竹沒聽清:“姑娘說什麼?”
薑零染道:“晚膳做些紅豆小圓子甜湯,顏樂愛吃。”
廂竹應聲去吩咐了。
晚膳前薑霽趕了回來,給她挑了泡,薄薄塗了一層燙傷膏子,小心的纏了層綢布,問道:“還疼不疼?”
薑零染笑著搖頭,無奈道:“兄長這樣子,不知情的還以為我挨了刀呢。”
薑霽滿心的自責:“我在你身邊仍是讓你受了傷,我真沒用。”
薑零染道:“哥哥有用沒用也不是你來評定的。”看他看過來,笑的驕傲道:“我說了才算嘛。”
薑霽被她的小神情逗得輕笑。
薑零染看他笑了,也跟著笑,道:“走吧,咱去吃飯,顏樂已經在等著了。”
薑霽點頭。
晚膳後,薑零染哄著薑顏樂睡下,讓廂竹拿著陪嫁單子過來。
篩篩選選許久,才挑了五件東西出來。
次日廂竹把薑零染挑選的東西從庫房搬出來。
薑零染一一細看後,點了點頭。
成敗就看此一舉了!
轉眼三月十五,大虎和池賬房帶著東西趕往黑市。
這一次,薑零染比上次更加的緊張,她幾乎是守著更漏坐著等。
好不容易熬到了醜時末,她忙讓青玉去二門,隻要大虎回來,立馬帶進來。
青玉忙去了。
廂竹看她這般,也不敢勸著她休息。
小半個時辰,大虎才回來,見了薑零染第一句話便是:“姑娘,成了。”
薑零染欣然一笑。
大鬆了一口氣,懸著的心稍稍落定。
忙問道:“買了什麼?”
大虎道:“是那一鼎芙蓉石蟠螭耳蓋爐。”
薑零染笑了笑:“好眼光。”
那芙蓉石蟠螭耳蓋爐通體櫻粉色,晶瑩剔透,雕刻精致,極具賞玩收藏價值。
雖說芙蓉石比不過翡翠瑪瑙等玉石來的珍貴,但這一鼎芙蓉石蟠螭耳蓋爐是一整塊的芙蓉石掏出來的,市麵上極其難得。
薑零染又問:“可說了什麼?”
大虎道:“統共就說了一句話。問小的多少銀子。小的報了價兒後,他掏出銀票買下就走了。”
薑零染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