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一看燕柒為燕辜開脫,槍頭一轉就對準了燕柒,冷笑道:“子安說的輕巧,你可知道今日那是什麼蛇?”
說著看向皇上,麵上猶帶著驚恐道:“父皇,那蛇叫短尾蝮,又名草上飛。”
“行動起來迅猛靈敏,更可怕的是它劇毒無比,大象被它咬上一口片刻之間便會喪命!”
“這樣陰毒的東西混進了昭陽殿,爬附在龍椅之上,定是有人故意作惡。”說著揖手凜然道:“請父皇著派兒臣徹查此事!”
燕辜一聽此話,整個人都慌了,白著臉道:“兒臣冤枉啊,兒臣怎敢放蛇進昭陽殿,一定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兒臣。”
瑞王聽他口吻似要反咬,怒道:“你還敢狡辯,這萬壽節是你一手籌辦,除了你還能有誰?”
燕辜登時啞口無言。
呆滯了片刻,懼怕起來,身子微微發著抖,眼淚簌簌的掉,惶惶的看了眼瑞王,又對上皇上飽含揣度的眼睛,慌亂的近乎語無倫次的辯解道:“宮裏...宮裏極少有蛇,我沒想到這麼冷的天氣會有蛇,再說往年太子籌辦的時候也從沒見過蛇啊,我...我真不知道蛇怎麼混進來的。”
哭著膝行了兩步,殷切的望著皇上道:“兒臣怎麼敢呢...兒臣隻是想盡心的為父皇辦一場壽宴,兒臣真的是冤枉的,求父皇明察啊!”說著一頭磕在了地上,肩膀抖動著低低的嗚咽遊蕩在空曠的大殿裏。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
燕辜的話一落,眾人神色突變。
是啊,往年都好好的,怎麼偏今年出現了蛇?
皇上皺起了眉,神情變得晦澀。
瑞王與湘王對了個視線,齊齊的看向了太子。
往年太子辦都是平安無事的,今年被燕辜奪了差事,宴上就出事了,若說這其中沒有關聯,傻子都不信!
燕柒也是皺眉,看了眼跪縮一團的燕辜,又看向太子。
太子看視線聚集在他身上,神色平靜道:“如此說來,今日參加宴會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
瑞王聽聞此言,嘴角帶了抹譏笑。
眸光轉了幾轉,疑惑發問:“他們謀害父皇,能有什麼好處?”
今日若皇上被咬身亡,最終的獲益者,是身為儲君的太子!
他到時候盡可隨意的把罪名安在燕辜身上,清清白白,手不沾血的登基為皇。
燕柒從太子平靜的臉上看到了落寞的傷懷,一時眉頭皺的更深。
“今年是倒春寒,蛇不可能這麼快複蘇。”
“此事或許有蹊蹺,但事情沒個定論之前,我們能做的隻是相互懷疑,中傷彼此嗎?”說著不輕不重的看了眼唯恐天下不亂的瑞王。
皇上聽著這話,神色略有舒展,端著茶喝了口。
茶中泡的卻是雪菊茶。
看了眼燕辜,皇上歎氣道:“起來吧。”
燕辜有些受寵若驚的抬頭看著皇上,而後略有些怔懵的爬起了身。
瑞王得了燕柒警告的一眼,心中冷哼,道:“如此更能說明,這蛇是有人故意放進來的。”
說著散漫的瞥了眼太子,意有所指道:“再說,隻有可疑之人才會被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