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柒不在意的笑了笑:“於我而言在那裏都是一樣的。”
燕辜欲言又止一陣,帶著歉意開了口:“昨日我進宮向父皇求情,原本都說準了的,可不知怎的,父皇卻又下了讓你禁足的聖旨。”
“今日早朝後,我去見父皇,或許父皇猜到了我要再替你求情,推脫事忙,不願見我。”
說著看了眼燕柒的臉,語重心長道:“你也別怪父皇,實在是那些言官太過亢奮,彈劾折子雪花一樣的往父皇的案牘上遞,父皇為了朝政穩固,不得不如此。”
寶山的事情發生後,他和太子先後進了勤政殿。
這話的意思便是暗指太子背後作祟,勸著父皇罰了燕柒。
他說完本以為燕柒會憤怒,卻見他隻是涼涼的扯了扯唇角,沒有追問的打算。
燕辜心中略有詫異,卻也不敢多說。轉而道:“聽兩儀說你昨日上山了?可有什麼發現?”
燕柒吹著茶湯上的浮沫,聞言抬著眼皮,短暫的看了燕辜一眼,垂眸抿了口茶,笑道:“能有什麼發現,差點沒摔死我。”
燕辜眉頭皺的更深,目光隱有譴責之意:“你總是這麼任性。”
“那山石隨時都有墜落的可能,你不管不顧的往山上去,萬一遇到了什麼危險,可怎麼辦?”
燕柒靠在椅子裏,翹著的腳晃了晃,笑道:“不會的。”
燕辜疑惑不解:“什麼不會?”
燕柒解釋道:“寶山上的石頭不會這麼容易被雨水衝垮的。”
燕辜眉頭一擰,溫和的五官驟然變得緊繃晦澀:“你的意思是說,有人背後策劃了這一切?”
“或許是陰謀,或許是意外,誰又能說得準呢?”燕柒模棱兩可的說著。
燕辜像是想到了什麼難過的事情,低低的歎了口氣:“四哥沒用,找不到什麼得力的人來替你查清此事,就連那些折子我都攔不下來。”
燕柒笑道:“四哥別這麼說,你已經在你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最大的維護我了。”
“反倒是我總是犯錯,讓四哥憂慮了。”
燕辜道:“咱們兄弟之間,不說這個。”
燕柒笑著點頭,想著他剛剛的話,道:“四哥見到兩儀了?”
燕辜喝了口茶,點頭道:“給皇後娘娘請安的時候遇著了。”
燕柒道:“下次你見著她,說一說她。那薑霽怎麼說也是禁軍的副統領,她就敢肆無忌憚的使喚著來給我傳話?”
燕辜詫異的瞪大了眼:“竟有此事?”
燕柒無奈失笑:“四哥還不知道呢?你這消息也太不靈了。”
捏了塊從人生大事買回來的綠豆糕吃,廚娘在選料和蒸製上已經是極其用心,可做出的仍是沒有薑零染那裏的可口。
他嚼著,口齒不清道:“昨兒來了,說是兩儀怕我想不開,叮囑隋風幾個看好我,別尋了短見。”說完好笑一陣,想到什麼,嘖了聲:“不過,這薑霽自從做了副統領,聽說誰也不親近的,如今倒是願意聽兩儀的話。”
燕辜聽出他的意有所指,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
他這一趟的目的便是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