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叔從金敏佳這裏問不出線索來。
莫不是孟致沛?
可想到平肅侯府那群草包小廝的能力,想在他眼皮子下悄無聲息的把人帶走,絕無可能!
再者,還有王路在,若孟致沛真要做什麼,他不可能不報信兒來。
可不是孟致沛,還會有誰呢?
單家!!
剛剛姑娘還見了單知舟!
猜到這個可能性,文叔心頭揪緊,一息不停的往外走。
擦肩而過時,金敏佳的眉頭微微抬起,又落下,眉宇之間浮現出暢快之色。
她施施然落座,看著滿桌都是她愛吃的,滿意道:“不錯,沒選錯地兒。”
紅珠看金敏佳還有心思吃東西,登時叫苦不迭。
白著臉將房間看了一遍,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顫聲兒道:“表姑娘,咱回吧,奴婢怎麼覺得這屋裏有點瘮得慌呐。”
青天白日的,人就不見了。
肯定是鬧l鬼了!
.......
燕柒從慶華街的齊家商行總行走出來,大日頭照得他心裏有些煩躁,展開折扇遮在頭頂。
百香跟在後麵,道:“公子,午膳在哪兒用?”
這兩日燕柒食欲不佳,百香不得不在膳食方麵上些心。
燕柒翻身上馬,坐了會兒沒動彈,眼睛沒什麼焦點的看著街上走動的人群。
百香不知他在想什麼,怕他被日頭曬得又要煩躁起來,又問道道:“不如咱們回府吧?您上次還說那些禦廚的飯菜好吃呢。”
燕柒還是沒說話,抖了抖韁繩,打馬緩行著往前走。
百香忙跟上,提議道:“不如請兩儀公主出宮一趟?”
不知薑零染如今是何種情形,單看自家主子這模樣,這再拖兩日不和好,整個人非瘦脫相不成。
隻要燕兩儀出宮,就一定會去找薑零染,那自家主子也能跟著見一麵了。
見了麵不就什麼氣兒都消了?
燕柒知道他的意思。
可她那麼在乎孟致沛,他還巴巴的往前湊什麼?
不如不見。
百香看他神色鬱鬱,無精打采,行屍走肉一般。憂心道:“您別總不說話啊?怪嚇人的。”
“...這京中太悶了。”燕柒深深的舒了一口胸腔裏積鬱的氣,道:“找艘畫舫喝酒去。”說著甩了一鞭子。
馬兒瞬間加速。
“又喝酒?”百香苦著臉追上去,道:“派人去請秦二公子幾個吧?您自己喝悶酒,容易傷身體。”
“悶酒?”燕柒側目瞥他,沒什麼笑意的扯著唇角,涼颼颼道:“本公子喝過悶酒?”
百香被他看得心裏發怵,嗬嗬訕笑:“沒,您從不喝悶酒!一次也沒有過!”
“所以,請秦二公子他們幾人嗎?”
燕柒收回眼神,道:“不請!”
百香:“...”
這不還是喝悶酒?
真不知道強什麼?
吵個架,人家沒見怎麼著,他先把自個氣的半死!
廂竹騎著馬往府裏趕,半道兒被人攔了下來。
百香笑嘻嘻道:“廂竹姐姐這馬騎的不錯啊,我追了半條街呢。”
廂竹哪裏有心和他說笑,抹了把淚,抽噎道:“我現在有急事,你快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