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聽她這意思應該是試過許多次的,好奇起來:“是誰教你的?”說著猜測道:“應該不是大房吧?”
薑零染想起往事,眸子裏染了笑意:“我娘以前教過。”
“後來...後來我又自己看著食譜學了點,更多的是跟著我家莊子上的梨子嬸學的。”
太子妃無意提及她母親,免得勾起她的傷心事。
聞言“唔”了聲,道:“我也想學來著。”
“不過,我不會爬的時候就是準太子妃了,從小我家裏管我管的就嚴,學的東西也自己做不了主。”
“小孩子都愛玩嘛,有好幾年,我煩死太子妃這個頭銜了。”說到這裏她笑了,有些淘氣的味道:“還賭氣的想過,等到出嫁後一定要好好的整治整治他。”
自從來了皇覺寺,薑零染才看到了不同於京中的太子妃的一麵。
看著她笑,便也由心的感到了幸福,笑道:“然後呢?”
“然後...。”太子妃抿了抿唇,聲音略低柔了些:“他來迎娶,我偷偷的看他,一見之後,便什麼氣都沒了。”
薑零染笑了起來,難得的打趣道:“原來太子妃不是想吃魚了,而是想念太子了。”
盈彩幾個聞言都是捂嘴笑。
太子妃臉上羞紅,故作凶狠的嗔瞪著薑零染:“放肆!”說完沒等嚇著薑零染,反倒是自己先繃不住,笑了出來。
一時臉上又羞又囧。
薑零染忍著笑,福禮告罪。
太子妃覺得她這聲告罪,還是在打趣兒自己,氣的伸手去擰她的臉。
明明沒用勁,卻看她臉上留下了指痕,嚇了一跳。
薑零染笑著揉臉道:“一會兒就消了。”
繼續往前走,不多時就看道眼前橫生出一條平整的碎石鋪就的寬路。
太子妃奇道:“這路是被修整過的?”
侍衛揖手答道:“天星山的山泉水遠近聞名,常有百姓來山中取泉水,時間長了,便有人集資修了這條路。”
太子妃點了點頭。
盈彩看著道路的盡頭,有些擔心會遇到前來取水的人。問太子妃的意思。
太子妃看了看幾人的衣著,道:“無妨,沒人能認得咱們。”說完順著平整的石子路往前走。
薑零染看著天色,心中思量著,待會兒若是下了雨,他們可要怎麼躲雨?
走了一盞茶的功夫就看到了小溪,太子妃看著澄淨見底的溪水,水至清無魚。
扭頭看薑零染,有些遺憾道:“魚是捉不成了。”
薑零染笑道:“就是有魚,您還能真的下去捉?”那可成什麼樣子了?
太子妃聞言又笑了:“那幸好。不然光給看,不給捉,我肯定要急死。”
再往前走,水麵更寬,水更深。
順著溪水走到盡頭,再拐過彎,眼前便又是另一番天地了。
平地拔高而起的一座平山頭,巨大的水幕從山頭上傾瀉而下,轟鳴震耳。
水流將石壁衝刷的光滑,猶如打磨好的玉石。
京郊的山很多,這種程度的山頭遠遠談不上巍峨震撼,太子妃臉上稀鬆平常,看了會,搓了搓胳膊,道:“真冷。”
嘴上說著冷,卻已經卷起袖子去撈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