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沒了後話。
瑞王看了他一會兒,眸光逐漸泛冷:“酒給薑副統領留著,什麼時候想喝了,本王隨時恭候。”說完起身離開了。
薑零染從後罩房裏繞出來,看了眼消失在轉角的人,蹙眉道:“他來幹什麼?”
薑霽把手裏的茶盞擱在一旁的小幾上,無奈道:“請我喝酒。”
薑零染頓了頓,道:“這酒怕是不好咽。”
“哥哥怎麼回的?”
薑霽笑道:“王老先生不是讓我戒酒了嗎?”
薑零染搖頭失笑,笑罷又發愁道:“這樣的事情以後怕是不會少了。”
薑霽麵色輕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鬆鼠垂首走進來,恭聲道:“公子,姑娘,平肅侯府來人了。”
薑霽聽到“平肅侯府”四個字就心頭竄火,冷哼道:“打走!”
薑零染想著孟致沛不久前才被皇上打了板子,應該還沒痊愈吧?
疑惑問鬆鼠道:“來人是誰?可說了有何事?”
鬆鼠正要退出去,聞言止步回話道:“是平肅侯府的管家,說是有要事要見姑娘。”
王路?難道是鄭清儀的事情有了眉目?!想到此,薑零染道:“請進來吧。”
鬆鼠聞言驚訝的抬起了頭,看著薑零染,又看向薑霽。
薑霽道:“看我幹什麼?姑娘讓你請,你就去請!”
鬆鼠忙點頭應允著退出去了。
等鬆鼠走了,薑霽才皺眉道:“妹妹為什麼要見?”
薑零染笑道:“我就是好奇他要說什麼。”說著給薑霽壓了壓被角:“我一會兒就回,午膳還在兄長房裏用。”
王路此來是帶著禮的,到了花廳,忙給薑零染請安。
薑零染看了看被小廝捧著的禮盒,心知王路這是領了老侯夫人或者孟致沛的吩咐來的,一時興致缺缺。
王路自從知道了薑零染在暗中對付孟致沛,便有些畏懼她,看她麵色沉沉,心中就止不住的發慌。
陪著笑說了幾句吉祥話,便點明了來意,是老侯夫人想要請王瞎子過府給孟致沛診病。
薑零染心生疑惑,難道上次的板子打的這麼重?
王路看她疑惑,又知以她的立場不好多問什麼,便道:“侯爺喝了酒,不小心摔了一跤,胳膊給摔斷了。老侯夫人聽說貴府有神醫住著,故而派小的來請,求姑娘行個方便。”
喝酒摔斷了胳膊?薑零染盯著王路臉上掛著的“規矩”的笑,很懷疑這是他做的手腳。
不過,斷與不斷,她都不在乎,自也不會追問。
淡淡道:“王老先生不是我府上的人,他要替誰看病是他的自由。”
“你且隨著文叔去見他吧。”
“他若願意,我不會攔著。”
王瞎子的名聲在京中傳揚的極快,來請他的府邸會接連不斷,她沒有招攬麻煩的習慣,所以但凡有人來請,她一律讓人去問王瞎子本人。
王路本以為薑零染會拒絕,畢竟那麼恨孟致沛。
不曾想竟是這般寬和?
心中的詫異一閃而過,頷首應下就要退出去。
薑零染道:“東西帶走。”
王路腳下一頓,看了眼沒人接,被小廝堆在花廳角落裏的禮盒,訕笑著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