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就算不嘲諷他懶蛤蟆想吃天鵝肉,也要罵他薄情寡義,品行不端,議著親還去狎妓,落到這個地步都是自作自受!
楊母聽兒子這麼說,登時委屈起來:“你是我兒子,我還能害你不成?我低三下氣的去找薑零染,不還是為了你能好?”
楊牧看母親這麼看不清局麵,心累又無奈:“可事實結果呢?”
楊母被質問的一哽,回想著薑零染的那些話,一時諾諾答不上話來。
消息一傳十十傳百的散開。
薑零染還沒離開橘福馬場,萬夫人便已經得到了消息,派人來問了。
萬千千氣的咬牙:“這家人太過混蛋!”
“姑娘家的聲譽何其重要,他們敢這麼糟踐你,我非要撕了她不可!”
薑零染忙拽住她,把她擼上去的袖子給理好,安撫著她道:“她是個糊塗人,咱們不和她計較。”
楊母背後明顯有人慫恿,沒搞清楚之前,這渾水不能讓萬家淌進去。
萬千千看她這樣,氣的直跳腳:“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你怎麼連泥人都不如?”
“她今日敢攔你的馬車,明日指不定要堵門呢!”
“不教訓教訓他們,真當你是麵人捏的呢!”
“你消消氣。”薑零染道:“他們今日就會離開京城的。”
不過會怎麼離開,倒是不好說了。
萬千千一怔,詫異道:“你怎麼知道?”
薑零染道:“猜的。”捏了塊點心遞給薑顏樂,揉了揉她的頭:“吃吧,咱們歇會兒就回家。”
萬千千泄了氣:“你又哄我。”
薑零染眨眨眼,看著她道:“我說真的。”
萬千千無奈道:“是你猜的,能有多真?”
薑零染笑著要再說,就見鬆鼠找了過來,給幾人見了禮道:“姑娘,公子派小的來接您回去。”
薑零染道:“你出來多久了?”
鬆鼠知道薑零染為什麼這麼問,躊躇了下,如實道:“一個時辰。”
薑零染抿了笑,挑眉看萬千千一眼。
萬千千正想著,二和街距離承春坊應該用不了一個時辰吧?對上薑零染的眼睛,她腦中靈光一閃。
是啊,母親都知道了,那薑霽必然也會知道的!
依著薑霽的性子,怎麼會容忍有薑零染被欺負?
再看一眼鬆鼠,她亦是抿了笑。
薑家大房,老夫人也聽到了這個消息。
蹙眉片刻,吩咐木香傳話給薑冼木,盡快把客院裏的人趕走。
這麼作死的一而再的得罪薑霽,可不是什麼好征兆。
薑冼木自那日挨了一鐵頭頂後,便足不出戶的“養病。”
聽了木香的話,很是發了一通火,直罵楊牧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也不遲疑,派了人往客院去攆人。
而客院裏早已人去樓空了。
這邊,薑零染回了府,什麼都沒說,薑霽也不問。
倚在床柱上,笑著招手喚薑顏樂過去,問她玩的開心不開心。
薑顏樂搖頭道:“騎馬很累。”
薑霽笑了起來,睨了薑零染一眼:“那肯定是你四姐姐教的不對,改日二哥哥的腿好了,二哥哥教你,肯定學得快又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