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妃點了點頭,眉宇間的病鬱之氣少了些。
想到什麼,嘴角掀起疏朗的笑:“那賤人也是母親派人解決的?”
唐氏聞言麵露疑惑:“她死了?”
瑞王妃看唐氏這般,便知不是她所為,蹙眉道:“聽說是吊死了。”
唐氏疑惑道:“自己吊死的?”
瑞王妃點頭道:“說是自己吊死的。”
唐氏喃喃道:“這就怪了。”那樣的受寵,怎麼就沒有征兆的吊死了?
擰眉想了片刻,不得答案,又舒展了眉頭,冷笑道:“死得好!”
石棉的折子是次日的傍晚送進皇城的。
皇上立刻宣見了瑞王。
瑞王看到砸在麵前的折子,這才知道了品原死在兩湖的事情。
懵了一瞬,臉色倏的煞白,對上皇上審視又淩厲的目光,瑞王登時跪在了地上,膝行幾步到了案牘前,仰頭看著皇上,悲切又悲憤道:“父皇明鑒,兒臣絕不敢殘害太子殿下和子安啊!”
皇上看他明白,倒也省了口舌,冷道:“你為何派人去兩湖!”
兩害相遇取其輕,養外室的事情說出來雖然是個麻煩事,但謀害太子那可是要命的!瑞王聽皇上問,張口就道:“兒臣之所以派品原去兩湖,是因為...。”話沒說完他就頓住了,麵上霎時浮現了空白。
水雀兒死了。
是有人...是有人要陷害他!
想到這個可能性,瑞王大慌,急聲道:“父皇,是有人要陷害兒臣啊!”
皇上看他吞吞吐吐,顧左右而言他,心中的懷疑瘋長起來,麵色更加的冷冽:“那你倒說說,是誰要陷害你!”
瑞王一時之間哪裏能答的出?急忙把水雀兒的事情說了出來,看皇上麵露狐疑,他磕頭道:“父皇明鑒啊!”
“兒臣雖與太子有政見上的衝突,但到底是親兄弟,如何會起那種陰毒心思?”
“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背後搗鬼!”
“父皇一查知道兒臣絕未說謊話啊!”
皇上看著瑞王一個頭一個頭的磕下去,額頭泛出了血跡。
......
瑞王忽然的就被關了禁足。
勤政殿裏的宮女太監個個守口如瓶,沒人能探知到緣由。
太子收到了石棉傳來的私信,裏麵詳細說了品原的死因。
看完之後,太子倒是明白了幾分瑞王被禁足的緣由。
太子妃看完信後道:“瑞王派品原去兩湖做什麼?”
太子歎了口氣道:“他養了個外室,那外室想要吃兩湖的點心,哭鬧著讓瑞王去請廚娘來。”
太子妃聽的一愕,難以置信道:“所以,他就真派人去請了?”
這不是豬腦子嘛!
自己送把柄到敵人的手上!
說著看太子也是哭笑不得,又道:“那個外室呢?可派人去查了?”
這件事情一定和她有關係的!
太子派了辛関去查。
辛関很快回來,稟道:“瑞王那外室死了。如今那院子被京兆府的人給封了,似在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