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零染抽手抽不回,再聽他這話,又急又羞道:“你...胡說八道,誰要撩你了!!”
燕柒眉頭輕挑又落下,用力一扯,人就貼了過來:“那我撩你。”
“...”薑零染看著他灼灼的眼睛,腦子空白一片。
不合時宜的想著,這種距離,她倒是聞到了些酒味,極淺,應該是沒喝幾杯的。
燕柒看她竟在出神,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輕歎一聲,額頭壓下去,不輕不重的磕在她額頭上。
薑零染霎時回了神,眨了眨眼,後避了避。
“我怎麼這麼挫敗呢?”燕柒泄氣,嘖了聲:“能告訴我,你在想什麼嗎?”
薑零染耳根發燙,輕咳一聲道:“我在想,夜深了,公子該走了。”
“...”燕柒又是嘖了聲:“我就不該問。”
說完抬手扶住了她的後腦勺,親了下去。
.....
次日二和街搬來了新住戶。
薑府添了鄰居。
拜訪了薑家兄妹的人出了薑府,都想多走兩步,去旁邊拜訪拜訪燕柒這尊大神。
不過燕府府門緊閉,門房逢人便說:家主事忙,不見客。
京中之人自來知道燕府的門檻難邁,聞言也不覺被拂了麵子,含笑而去了。
消息傳到宮裏,皇上的神色霎時變得冷凝陰沉。
沉默片刻,讓小福才去二和街請燕柒回宮住。
小福才心情沉重的領了差事,退出了勤政殿,不出所料,他連燕柒的府門都沒進去。
皇上聽完小福才的回稟,眉宇間盡是戾氣,揚手怒砸了杯盞。
殿中的人嘩啦啦的跪了一地,齊聲喊道:“皇上息怒。”
皇上的怒意自然不是宮女太監一句話就能熄滅的。
整個勤政殿仿佛成了冰窖。
午膳時,皇上去了承乾宮。
皇後已經聽說了皇上發火的事情,不消多問,便知必然是因著燕柒的事情。
這些年,她極少摻和燕柒的事情,妻子人選上她也隻向皇上提過一個金敏佳,最後還弄得那般結果。
眼下看他心情不佳,她絕口不提燕柒,免得觸了黴頭,端了杯茶放在他手邊,笑著向他討要太孫的名字。
皇上聞言神色略有緩和,抿了口茶道:“尚早呢。”
皇後也沒打算讓皇上立刻就想出個名字來,不過是討個趣兒,讓他心中鬆快鬆快。
皇上一顆心都沉浸在燕柒的事情上,也沒能體會皇後的好意。
眸光明滅不定的盯著桌上的點心盤子,片刻,開口道:“皇後時常召見官眷,可有聽說哪家的男兒是大齡未娶的?”
夫妻數十載,皇後立刻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不覺蹙起了眉。
皇上朝皇後看過去,見她麵有異色,了然道:“皇後是怕子安怨你?”
皇後誠實的點頭。
燕柒性子執拗,進京這些年,除了一個雲癡,再未見他喜歡過誰。
眼下正中意薑零染,他們若從中作梗,生生的給拆開了,燕柒必然會記恨在心!
更不用說,燕柒心中本就對她、對太子懷有人命誤會。
若他再同小時候那般,拿著硯台就要殺人...皇後後脊發寒,不敢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