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兄長都沒告訴,就連近身伺候的廂竹也是才知道,又不是單單的沒告訴他!
再說,她為什麼一定要告訴他!
家裏還缺他一瓶藥?
薑零染看著他臉上的嚴厲之色,漸漸的也來了些火氣:“我不告訴你,你不是也知道了!”
“...”燕柒一哽,喘口氣,氣悶道:“那能一樣嗎?”
他今日若沒早來,若沒看見她上藥,豈不是永遠都不知道了?
薑零染挑眉瞪回去:“我覺得就是一樣的!”
二人對視片刻,都是氣的不輕,各自轉開了眼。
一個盤膝坐在榻上,看著梳妝台發呆。
一個叉腰站著,望著櫃門發呆。
好一會兒,又都是心平氣和下來。
薑零染感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看回去,翻一眼:“別在我這兒,不想看見你。”
“...”燕柒取下衣架上的披風,上前披在她肩上。
蹲在腳踏上,握住她擱在膝上的手,微仰著頭看著她氣鼓鼓的小臉:“不該給你發脾氣的,給你道歉,別生氣了。”
薑零染聽他這麼說,恍惚意識到剛剛生氣,好像就是他太凶的緣故。
想著活了兩世,卻越發孩子心性了。
不自在的抽回手,嘟囔道:“誰要生氣了,我才沒有。”
“這麼好脾性,我更覺自己該死了。”燕柒捏捏她的小手指指腹,輕聲道:“以後不會這樣了。”
薑零染看他片息,低聲道:“我覺得自己傷的不重,就沒告訴人,想著幾日就好了。”
“誰曾想今日淤青的更嚴重了。”
這是向他解釋為什麼不告訴自己嗎?燕柒笑了笑:“以後不能這樣了,有傷需待盡早醫治。”
薑零染點頭。
..........
太子妃喝了安胎藥,歪在榻上犯瞌睡,卻又因一個人,而覺得心有空落,睡不著。
太子處理完了公務,輕手輕腳的走進內室,看她一眼,眼底帶了笑:“還以為你睡著了。”
“睜著眼想什麼呢?”
太子妃見他回來,頓時眉眼帶笑,拍了拍身側。
太子便褪了鞋,歪在了榻上。
太子妃抱住他的腰,臉枕在他肚子上,困意瞬間濃了幾分,懶聲懶氣道:“父皇今日找你說了什麼?”
她去了發簪,柔順的長發披在肩背上,太子從她的後腦撫下去,一下又一下,心安又滿足。
聞言眉間略起了皺褶:“父皇告訴了我子安和薑姑娘的事情。”
“竟告訴你了?”太子妃有些意外,意外之後又是皺起了眉:“父皇他打算讓你做什麼?”
太子輕歎一聲。
太子妃偏頭看著他:“難道讓你去勸解燕柒?”
太子搖頭道:“父皇打算給薑零染找個夫婿,讓她盡快的離京去孟州。”
“而母後那邊提了石阡。”
太子妃蹙眉道:“莫非是讓咱們牽這條紅線?”
太子點頭。
太子妃眉間皺褶更深了:“雖說你我之前都看好石阡,有意撮合他與薑姑娘。但那是不知道薑姑娘與燕柒的事情之前。”
“若現在再做這件事情,燕柒恐怕是要打上門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