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知舟想掐死她!
若不是為了大計,誰要來應付這頭醜豬!
對上她的眼睛,單知舟心中直作嘔,但麵上卻是憂忡疼惜:“如何還不見好轉?是不是湯藥不管用?用不用我再請一位大夫來?”
雲溪聽得窩心,麵上更是羞澀了,怎奈一臉的紅癬,實在顯現不出那一絲羞,扭捏道:“那王瞎子可是公認的神醫,他的藥怎麼會不好?”
“你別擔心。”說著大著膽子拉住了他的手:“其實移出府也挺好的,這樣就能每日見你。”
單知舟看著她紅斑滿布的手,心中無比膈應,擠笑道:“你說的對!”
強忍著不適,他在榻邊坐下,溫聲道:“病愈後,你還要在家中待幾日?”
雲溪以為他這是不舍自己,羞道:“病愈後還要在家中再住半月或一月,確定不會再複發,才可進府伺候。”
半月!!
單知舟驚了!
半個月,單逸安會撕了他的!
難道要另尋他路?
可還有誰比雲溪更得用?又是他能接觸到的呢?
雲溪看單知舟神情恍惚,疑惑道:“你想什麼呢?”
單知舟回神,搖頭道:“沒什麼,我就是在想你家姑娘。”
“想我家姑娘?!”雲溪聞言頓時炸了,一把甩開了交握的手:“你是覺得我不如她好看!”
“那你還來找我做什麼,你給我滾!”
單知舟看她誤會,忙解釋道:“不是,我是在想,你們姑娘其實也挺可憐的。”
雲溪麵色稍有和緩,但還是冷哼道:“她是主子姑娘,如今更被皇上封了文靖侯,有什麼可憐的?”
可憐的是她才對,一輩子隻能做奴婢,他卻一點都不心疼她。
單知舟想到數月前關於薑零染的傳言,冷笑道:“主子姑娘又怎樣,還不是處處受欺負?”
比他這種卑賤之人也好不到那裏去。
“對了,你伺候她這麼久,可知都有誰欺負過你們姑娘?而你們姑娘有沒有懼怕的人?”
“你怎麼總問起我們姑娘啊?”雲溪審視的看著他,不悅道:“你是不是喜歡她了?”
單知舟歎息一聲,握住她的手道:“胡說什麼?我對你的心你還不知道嗎?”
雲溪頓時羞澀不已。
單知舟語重心長道:“我多聽聽關於你們姑娘的事情,才好分析出她的性情思想,對以後咱們的事情是大有益處的。”
雲溪聽著這話再不懷疑,反而是滿心的感動。
仔細想了想道:“倒也沒幾個人敢欺負我們姑娘,我們公子的鞭子可是不饒人的。”
“不過,要說真欺負過的,也有,就是大房的那幾位。”
“前年的時候,三姑娘說我們姑娘偷了她的簪子,告到了老夫人跟前兒,老夫人就讓我們姑娘去天井裏跪著,反思己過。”
“那可是滴水成冰的臘月啊!我們姑娘直跪了一個多時辰,最後凍得暈了過去,三姑娘看了後才算是滿意,這事兒才能揭過去。”
大房...單知舟在心裏嚼了幾嚼這兩個字。
是啊,薑家大房恨極了二房,若是利用大房,倒是比這蠢貨更得用!
“所以,你們姑娘害怕大房的人?”從小被欺負大的,心中對這些人的恐懼必然是根深蒂固的。
雲溪笑道:“我們姑娘起初非常怕大夫人和三姑娘,但如今公子回京,她有人撐腰了,倒也不怎麼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