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又道:“警告他,已在京兆府備下他的案底,若此後再犯,定嚴懲不貸!”
鬆鼠頷首應下,轉身出去了。
當日薑霽去薑家大房的時候沒瞞著,很多人都看到了被押的受傷的三人,猜測一定是出了大事的。
果然就打聽到了鄭明蘊被關進了家廟。
再一探聽,元誠伯世子夫人竟也被關進了家廟。
消息不脛而走,一時之間眾說紛紜。
而無官無職,苟延殘喘的單逸安的死在京中根本沒激起浪花。
當然,這其中並不包括皇上。
自燕柒離京後,皇上嚴密的監視著薑零染的一舉一動,她被劫持算計的事情皇上知道,而單逸安的死,皇上也查到了是燕柒所為。
皇上恍然意識到,有些事情他想的過於美好了。
當即便派了人往江南去,暗中監視燕柒,他若想在明年六月之前回京,務必阻攔他!
若六月之前未準備回京事宜,他們不必現身。
二十個侍衛並著兩個太監,領了皇上的聖旨,悄悄出了京城。
....
汀蘭苑旁邊的小廳裏,後院當值的、不當值的丫鬟全都在,滿當當的站了一院子。
廳裏,薑零染居在上位,身邊偎著薑顏樂。
雲溪跪在廳中,神色間有些莫名。
今日薑零染派人去看她,瞧見她病好,便讓她進府,她收拾著東西緊趕著就回來了。
可薑零染這怎麼一副要問罪的架勢?
難道是...她心頭一跳,不安的望向薑顏樂。
薑顏樂與雲溪對視片刻,感到肩膀上多了隻手掌,輕柔的撫著她,她微微仰頭看著身側的人。
薑零染低頭一笑。
薑顏樂也笑了笑,有薑零染在,她就什麼都不怕了。
薑零染抱她抱得緊了些,隨後看向雲溪,笑意盡斂,眉眼間滿是冷意:“你自己說吧!”
雲溪看著她們二人之間的眼神交流,心中不安起來。
聞言咽了咽口水,忐忑道:“姑娘讓奴婢說什麼?”
薑零染看她裝傻充愣,冷笑道:“說說單知舟,說說你威脅七姑娘的事情。”
雲溪心中大慌,想也不想就道:“奴婢沒有,奴婢冤枉啊!”
薑零染神色更冷了:“我不想對你用罰,你是挨了打之後說,還是現在就說?”
雲溪咬牙道:“奴婢,奴婢沒錯,姑娘不能這麼欺負人。”
薑零染看她一會兒,道:“打!”
立刻有人進來拖人。
雲溪掙紮吼道:“姑娘,奴婢冤枉,您不能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罰奴婢!”
外間早已經支好了長椅,備好了木板,這會兒人被拉下去,砰砰就打了起來。
薑零染單手攬著薑顏樂的肩膀,溫聲道:“小七,這個世上有好人,有壞人。”
“好人和壞人都是人,他們都怕強者,所以你要變強,不要成為被欺負,被魚肉的哪一個。”
“以後誰敢欺負你,打回去,打到她怕為止。”
薑顏樂睜著惶惶的,澄淨的眸子看著薑零染。
薑零染笑著捏了捏她的小臉:“嚇到了?”
薑顏樂搖頭:“是我太軟弱,才讓壞人有可乘之機,欺負了四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