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老夫人落座,眾人依次落座。
酒過三巡,薑冼木說起了薑鈺還沒有入仕的事情。
老夫人順勢勸道:“獨木難支,你們是親親的堂兄弟,以後朝堂上也能互相幫襯。”
說著哀哀的歎了口氣:“等看到你們都成家立業,我就是死了,也放心了。”
薑鈺聽老夫人和薑冼木話裏話外在求薑霽幫他,臉色鐵青一片,咬牙道:“誰要他幫!”
“看他那一瘸一拐的樣子,能不能保住自己的職位都難說!”
“祖母既是病了,就好好養病,莫要操心太過。”薑霽吃了一箸菜,淡淡道:“有大伯父在,大哥和三弟必然會成家立業的。”
說著抬眼看了薑鈺一眼:“況且大哥雄心壯誌,怕是看不上我推薦的小職缺。”
薑鈺一怔。
他真能幫自己謀差事?!
這怎麼可能?他才在京中任職幾日,有這能耐?
薑鈺心中很是懷疑。
薑冼木要被薑鈺這豬腦子給氣死。
什麼場合該說什麼話竟都不懂!真真是被鄭氏給教壞了!
警告的瞪他一眼,讓他噤聲,而後又看向薑霽道:“你大哥是看你還在養病,怕你費神。”
薑霽好笑起來。
原來話還能這麼圓?!
“確實不好費神,多謝大伯父體諒。”
薑冼木一嘎。
他這是推辭的什麼意思嗎?
老夫人看薑冼木吃癟,便又接著道:“聽說兵部和戶部如今都空有職缺,你不如去探探太子的口風?”
“兵部現隻有侍郎一職缺了,大哥能擔得住?”薑霽說著又看向薑冼木:“大伯父自己就是戶部侍郎,若要引薦大哥,還用得著我這個外行嗎?”
薑冼木笑了笑:“我如今在朝堂上的威望遠不及你。”
“且你與太子交情厚重,這種小事,不過一句話的事情。”
薑零染疑惑的問薑冼木:“原來太子竟是操作此類事情的老手嗎?”
薑冼木一哽,忙就搖頭:“這話可不敢亂說的!”
薑零染就笑了:“可大伯父剛剛不是說,太子隻需一句話,便可把大哥安排到兵部侍郎一職上。”
薑冼木語噎著說不出話來。
他是說了不假,可這種話隻能隱晦的說,誰會大咧咧的點出來?!
薑霽道:“大伯父誤會了,我與太子交情並不似大伯父想的那樣。”
“說來也慚愧,實在是人微言輕,大伯父眼中的小事,與我而言已是難以企及之大事。”
“實在愛莫能助。”
這就是明確的拒絕了!薑冼木看了眼老夫人。
老夫人衝他搖了搖頭。
薑冼木隻好暫且歇了心思。
不鹹不淡的用了膳,二人離開了薑家大房,往薑三叔家去。
早有小廝去通傳,馬車到家門口的時候,薑顏樂已經在門口跳著腳等了。
薑零染看她穿著紅綢小襖,頭發上也幫了紅頭繩,小臉紅撲撲,很是可愛。
上前把人抱在懷裏:“小七穿紅真好看。”
薑顏樂笑著道:“四姐姐今日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