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兩儀很是開心,拉著薑零染道:“走走走,找兄長去。”
燕柒過年都沒進宮,燕兩儀很是想念。
薑零染跟著她走幾步,停下道:“我先去後院吧,把生辰賀禮給太子妃。”
太子和燕柒對於燕兩儀來說是兄長,沒什麼忌諱,但薑零染卻不同。
男女七歲不同席。
她不願跟著自己去,實在正常。
一拍額頭道:“瞧我,都歡喜糊塗了。”
“你去後院吧,我很快就過去。”
薑零染含笑點頭,目送著她走遠,這才由著侍女引著她往後院去。
卻沒想到,太子和燕柒都在後院。
她邁門檻的腳頓住。
目光在燕柒身上掃過,落在太子妃身邊坐著的一位姑娘身上,觀其形容姿貌,薑零染已猜到了她的身份。
登時有種誤入的感覺。
一腳門檻裏,一腳門檻外的站了片息,她深吸一口氣壓下了繁雜的心緒,抬腳走進去。
“太子妃生辰快樂。”她說著,遞出準備好的賀禮。
太子妃沒想到薑零染來的這麼早。
愕了一息忙站起身,接過禮盒道:“路上冷不冷,快坐下?”說著吩咐盈彩道:“快端熱茶來。”
盈彩接過太子妃手裏的禮盒,退了下去。
薑零染道:“兩儀公主去了前院。”
太子忙接話道:“是嗎?”說著看向燕柒:“那咱們過去吧,她看不到咱們,要著急的。”
燕柒沒什麼形象的靠在椅子裏,聞言頭也沒抬,剝著手裏的橘子道:“她找不見,自然就來了。”說著撂一瓣橘子在嘴裏。
太子:“...”
自從那日後,燕柒再未來過。
今日不知怎的,忽然就來了,還破天荒的帶了生辰賀禮。
太子猜想是呂陽的事情讓他解除了對武德侯的誤會,繼而打消了對太子妃的敵視。
恰巧呂熙也在,他們就把二人聚在一起說說話,喝杯茶。
卻沒想到,燕兩儀把薑零染也帶來了。
饒是太子經多見廣,對眼下這種局麵也是頭大。
瞧著燕柒似是不在意,連眼皮都不曾抬一下,但他這麼待著不走,足以說明,他並非全然不在意的。
太子心中發愁起來。
太子妃請著薑零染落座,而後又和太子對了個視線。
太子居在左側,太子妃右邊,而緊挨著太子妃的椅子放置了一張錦兀,呂熙坐著。
左下首第一張椅子燕柒坐著。
薑零染若要坐,隻能是右下首的第一張椅子。
如此便是相對。
薑零染不想這樣,想了想,剛要開口說去找燕兩儀,就聽燕柒開了口。
他吩咐身後侍茶的侍女:“你去前院,請兩儀公主過來。”
小侍女得了吩咐,頷首應是,退了出去。
薑零染嘴邊的話不得不咽了下去,輕吐一口氣,在椅子上坐下。
呂熙看著薑零染,含笑道:“文靖侯,久仰大名,我叫呂熙。”
薑零染聞言看向她。
柳葉長眉,眼窩比著京中的姑娘稍顯凹陷,挺鼻,薄唇,很是豔麗的樣貌。
她垂眼,溫聲道:“呂姑娘過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