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姑笑了笑:“做慣了,沒事。”說著又伸手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今日有沒有不爽利?”又摸了把她的衣服,沒覺察到潮濕,暗道廂竹青玉照顧的不錯。
薑零染偎在她肩膀上,憨笑道:“姨母在我身邊,我就都好了。”
孟月姑每每聽到這話,都覺得她是把自己當成母親了。
免不了的心軟心酸,更是想加倍的疼她。
摸摸她的頭道:“放心,姨母在呢。”
薑零染聽著這話,覺著極其安心。
抿笑坐直了身子,在攢盒裏捏了塊點心吃,一邊吃一邊問道:“表哥他們還沒回嗎?”
她盤了兩個鋪麵,說要做些小營生。
除此之外,什麼有用的建議都沒有,全權交給了吳存中和吳憂。
這二人接了這差事,一點不敢馬虎,每日早出晚歸的,都想盡快的把鋪子開起來。
孟月姑看了眼窗外漸大的雨勢:“一早出去了,剛剛遣人回來說,午膳不回來用了。”
兩個人早沒了富奢公子的驕貴,很是能吃苦。薑零染微蹙眉道:“鋪子也不是一日能開起來的。”
“二表哥也才剛好,不能這般勞累。”說著吩咐廂竹道:“派人去請他們回來。”
廂竹頷首應下,轉身出去,消息傳給了外院。
大虎去請了。
熱熱鬧鬧的用了午膳,幾人聚在一起喝茶。
吳存中問道:“這兩間鋪子表妹打算做什麼營生?”
薑零染剝著核桃,剝出的核桃仁堆在了孟月姑的手邊,聞言看向吳存中:“表哥覺得做什麼好?”
“我才來,這兒什麼都不熟,萬一想的太冷門,怕是要賠了。”
吳憂笑道:“兩間鋪子都在鬧市街上,經營什麼都不會賠的,你大膽說。”
薑零染想了想:“柳橋街的賣點心,走馬街的賣首飾吧。”
吳存中皺起了眉。
點心和首飾都是不差的營生,但柳橋街上大都是酒樓茶館,這些酒樓茶館裏不缺好點心,再賣點心,怕是要門庭冷落。
而走馬街是條藥鋪街,會去的人都是家中有病人的,誰會有閑心思挑選首飾?
這...這表妹著實沒有經商的頭腦。
依著她的意思,多半要賠。
和吳憂對視一眼,道:“我們待會出門再看一看吧,這件事情需待好好斟酌,不能馬虎。”
薑零染等的就是這句話:“今日吹了風,頭有些疼,鋪子裏的事情表哥看著辦吧。”
吳存中點頭。
孟月姑聽她說頭疼,忙就讓廂竹去煎藥,看著她吃了藥,又讓她去歇晌。
薑零染回了自己的屋子。
廂竹道:“姑娘,藥苦嗎?”
待虧是滋補身體的,不然這麼一日三頓的喝,沒病也喝出病了。
薑零染拿了本書歪在了躺椅上,聞言笑道:“吃了王老先生的藥,什麼藥都不覺得苦了。”
廂竹笑起來,但還是拿了話梅放在了薑零染手邊。
薑零染捏起一顆吃在嘴裏,窗外雨聲漸大,她瞌睡勁漸漸上來,手裏的書滑了下來。
廂竹撿起書,輕手輕腳的給她蓋了毯子,關門出去了。
薑零染做了個喜慶的夢。
夢裏燕柒和呂熙成親了。
他們穿著喜服並肩站在她麵前,呂熙眉眼倨傲的將一堆花花綠綠的荷包砸在她身上:“什麼破荷包,賠你一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