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竹氣色也不好,皺眉道:“我也有點疼,難道是昨日淋了雨的緣故?”
青玉忙點頭。
可一點頭,頭就更疼了。
她捂著頭躺回去,神色難過的哀哀道:“很有可能啊。”
廂竹看向榻上睜著眼未動彈的薑零染,擔憂道:“姑娘,您也不舒服嗎?”
薑零染鬆開了已經攥出褶的被角,斂目坐起身。
“我也有點頭疼。”
“待會兒讓廚房熬些薑湯,咱們一人喝一碗,驅驅寒氣吧。”
廂竹覺得今日的薑零染比素日裏少了些鮮活勁兒,整個人木木的。
但也沒做多想,隻以為是不舒坦的緣故,一邊點頭應下,一邊伺候她穿衣洗漱。
剛收拾好,房門被敲響。
廂竹問了句,聽外麵文叔應答,忙上前打開了房門。
文叔道:“都起了嗎?”
廂竹點頭。
文叔這才走了進來,將薑零染上下打量了一邊,又看著青玉和廂竹,鬆了口氣。
薑零染看文叔這般,皺眉狐疑道:“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您如何這般緊張?”
文叔沒有隱瞞的打算,神色凝重道:“咱們好像中了招兒了?”
薑零染心下一緊,急道:“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文叔道:“您不頭疼嗎?”
薑零染被問的愣了下,回神後道:“我們都有些頭疼,還以為是昨日著了風寒。”
文叔道:“您昨日睡覺沒熄燈吧?”
薑零染點頭。
文叔皺眉道:“昨晚我本想著守夜,可不知怎的,頭忽然很暈,緊接著就昏迷了。”
“再睜眼,已經是天光大亮。”
“雖然身體沒有多餘的反應,但是,我能覺察到不對勁。”
薑零染想到昨晚的自己,與文叔所說的情況是一樣的。
她還以為是困意襲來,願來是中了招兒了?!
廂竹和青玉聽得心中害怕,都覺得是遇到了盜賊。
忙就去檢查財物,可查了一遍,也並未丟什麼。
薑零染心中有些不安,想起什麼,皺眉道:“怎麼不見大虎?”
文叔隻顧著三位姑娘的安危,倒忽略了大虎這個壯男子了。
聞言忙道:“是不是還睡著呢?我去看看。”到了大虎門外,敲門卻無人應,文叔擔心出事,撞開了房門。
榻上大虎昏睡著,渾身水沁沁的,高熱不止持續了多久。
文叔忙讓店家去請大夫來。
原本定下的離開,因著大虎生病而耽擱了下來。
雖然他們隻是猜想,並沒有什麼證據,但薑零染和文叔還是覺得這客棧不安全,等到大虎醒來,便換了間客棧住下。
幾人也都讓大夫診了脈,並無不妥,這才放了心。
........
蘇州的總掌宋闊忐忑的站在桌前,看著大夫將手指按在燕柒手腕間。
大夫是齊家商行的,為燕柒診起病來自然是盡心竭力。
診過脈後,大夫又凝神看向燕柒一片烏黑的掌心,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他從藥箱中捏出一根銀針,說著:“公子忍耐些。”銀針針尖輕輕的刺進皮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