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擔心父皇會以此事作文章,降責降罰。”
“我當時回他說,父皇雖不同意燕柒和文靖侯的婚事,但還沒卑鄙到那個程度。”
燕柒聞言皺起了眉,語調似疑似怒:“你這話什麼意思?!”
太子看他已然認定了是父皇所為,又是歎了口氣。
“我說,父皇他沒那麼卑鄙!”
“前去刺殺文靖侯的人並非父皇所派!甚至可以說,在收到你的書信之前,父皇並不知道文靖侯她在江南。”
燕柒眉頭皺的更深,目光中盡是剖析與質疑。
太子回視著他,語調輕緩道:“你不信我的話?”
燕柒垂下眼,冷笑了下:“經了這些事情,已不知該不該信了。”
太子無奈搖頭:“我知道,石阡的事情讓他敗了人品,你懷疑,這無可厚非。”
“但刺殺的這件事情,你要信我,真的不是父皇所為!”
“你中毒,他比任何人都擔心。”
“跟我回去吧!”
燕柒看他一字一句都在為皇上開脫,更是勸他回去,哼笑著道:“果然解藥不白給。”
太子看他渾身的逆骨,笑了下。
燕柒被他這一笑,笑的很是莫名,皺眉道:“笑什麼?”
太子笑道:“忘了,還有個好消息沒說。”
“父皇他答應你與文靖侯的婚事了。”
燕柒驚道:“你說什麼!?”
太子笑著重複道:“我說,父皇他答應了你與文靖侯的事情!”
“等你痊愈,就給你們賜婚!”
燕柒愕然的瞪著眼,目無焦距的看著太子,好一會才道:“你...你沒沒騙我吧?!”
太子溫和的笑著搖頭:“沒騙你。”
燕柒不敢相信:“怎麼...怎麼就答應了?”
說著想到往事,皺眉警惕道:“他莫不是又要耍什麼手段?!”
“其實當父皇知道文靖侯出京的事情以後,他就後悔了。”“再聽到你為了救為今後,不惜自己中毒,更因誤會不願回京,父皇隻好答應了。”
“我用太子之位向你保證,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燕柒這才信了,笑了起來。
起身道:“我去告訴她。”
太子驚道:“文靖侯在這船上?”
燕柒點了點頭:“是她勸我回京的。”
太子不免心生感歎。
這兩個人都是瘋子。
不過,好在苦盡甘來。
一進自有一退,他們的進,真的逼退了父皇!
薑零染下了船後沒有立刻離開。
在碼頭的小茶攤前坐了,托著腮看著湍流的江河,想著,要去什麼地方?
下船下的急,好幾個包袱都沒來得及帶,廂竹找遍了帶出來的,也沒能找到帷帽。
看薑零染麵上一派悠然,好似什麼都不在乎,眼睛卻黯淡無光,看什麼都失了神采,不覺歎了口氣。
文叔道:“要不咱們還回江南吧,出來的夠久了。”
薑零染道:“再玩些日子吧。”
現在回江南,燕柒會找過去的。
說著端著粗陶碗,抿了口茶,想起什麼扭身問茶攤的掌櫃:“問一句店家,這附近哪裏有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