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零染憋悶好一會,氣道:“誰要跑了?我這是在遊玩!”
燕柒看她去了書桌後,磨墨又鋪紙的,笑道:“你要做什麼?”
薑零染頭也不抬,回道:“寫信給姨母和嬌嬌,告訴她們我回京的事情。”
“哦。”燕柒頓了頓,又道:“香爐裏的爐灰我已經清理了。”
沒頭沒尾的一句,薑零染一時沒明白,懵然的看他一眼。
燕柒看她竟不明白,氣的夠嗆。
卻也不解釋,拿起書去竹搖椅上躺下了,書冊翻開往臉上一蓋,睡了。
薑零染一頭霧水,嘟囔道:“莫名其妙。”
繼續寫信,寫好了兩封,交給了百香:“現在就送出去。”
百香自從犯了錯誤後便被燕柒不待見,日常連近身都不敢,眼下看薑零染願意不計前嫌的用他做事,感動不已。
薑零染看他眼泛淚花,抿笑道:“等他消了氣,就好了。”
百香頷首稱是。
過了兩日是中秋,到了晚間,月色極好。
在甲板上設了茶桌,眾人圍坐著喝茶賞月。
薑零染捏了塊月餅吃,才咬著餡,就察覺身旁坐著的燕柒朝她投來了類似於掠奪的視線。
她想著去年吃月餅被他搶的事情,立刻就偏了偏身子,月餅也換了另一隻手拿。
燕柒好笑起來:“護食勁兒。”
倒說她護食!薑零染頗為無奈,把放著月餅的盤子推到他手邊:“這些都給你。”
燕柒看一眼,興味索然,連手指頭都沒動一下,目光又重新盯著她手裏的月餅,舔了舔嘴角。
薑零染:“...”
燕柒道:“我就咬一小小口。”
薑零染懶得理。
燕柒歎了聲,可憐道:“王禦醫藥真是太苦了,晚膳後喝了,到現在嘴裏仍是苦的。”
薑零染:“...”
這是個什麼人!!
扮可憐的手段太拙劣了!
薑零染額角謔謔的跳,瞪他一眼,認命的把月餅遞了出去。
燕柒笑的狡猾。
沒接,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
薑零染看著瞬間消失一大半的月餅,磨牙道:“這是一小小口?!”
燕柒哈哈笑起來,把月餅盤子推回去:“都給你。”
“船艙裏都能聽到你的笑聲。”太子走上甲板,調侃道:“這些日子真真是合不攏嘴啊。”
薑零染站起了身,看燕柒還坐著,伸手把人揪了起來。
太子笑看燕柒一眼,又看向薑零染,溫聲道:“文靖侯請坐。”
薑零染等著太子坐下後,才落了座。
太子喝了口茶,道:“明日我就不與你們同行了。”
“靠岸後換快馬,約莫能提前個三五日到京城。”
燕柒聽太子這麼說,並不意外。
太子“久病”,朝中必然會引起騷亂。
且他如今病況穩定,也確實不用太子繼續陪著。
再有,他是個戀妻戀子的,出門這麼久,定是想家的。
點頭道:“你出京的事情雖然隱秘,但還是要注意安全。”
太子聞言笑了笑:“如今越發的體貼懂事了。”說著舉起茶盞,看著薑零染道:“都是文靖侯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