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都說了,自沒有隻說半截的道理。
“...你那荷包,可是他豁出命給你找回來的,太子一旁攔都攔不住。”
“那以後,病了好久呢。”
“你真不知道?”太子妃試探著又問了一句。
實在難以想象,燕柒竟然會捂著這種事情不讓薑零染知道。
薑零染聽了這些,覺得心口悶悶的酸脹。
隻是一個死物,哪裏值得他這麼拚命...。
聞言搖了搖頭,輕笑道:“多謝太子妃提醒,改日見他,要向他討要荷包的。”
太子妃道:“那你可別說是我告訴你的,我倆關係本就不好。”
薑零染聽出太子妃這話是在打趣,笑了起來。
有燕柒在,薑零染舟車絕不會勞累,但太子妃還是沒多留,讓她休息,百日宴那日再見麵。
薑零染送著他們出府,府門口遇到了薑霽。
白蓉看到薑霽一臉的青黑,低聲與薑零染道:“你哥好像生氣了?”
薑零染瞧見薑霽對麵站著的隋風,以及隋風身後幾個小廝手裏捧著的禮盒。
她就明白了薑霽為什麼不快了,抿了抿唇,不免有些心虛,暗罵燕柒這廝不消停。
不過隋風接下來的話卻讓薑霽有些懵。
他竟不是奉燕柒的命令來的,而是有事所托,特來見薑零染的。
薑零染一怔,旋即明白了是什麼事情,側首看向廂竹。
廂竹被薑零染這一眼看的滿臉通紅,咬牙怒瞪著隋風,暗罵他有病。
太子妃的馬車走遠以後,薑零染把隋風請進了府。
薑霽看薑零染一臉了悟,心中不解,低聲問她道:“什麼事兒?”
薑零染沒說,隻用眼睛看了眼廂竹。
薑霽沒明白,茫然的挑眉,用眼神詢問。
薑零染隻好低聲在薑霽耳邊說了幾個字。
薑霽恍然大悟,不可置信的看著隋風,再看著廂竹。
這兩個人是怎麼湊到一起的?!
又忿忿的想,這齊家商行的人怎麼就轉撿他們府裏的人呢?
不過,隋風既然是為了這事,薑霽便不用在場了,借口離開了。
到了花廳,隋風看著奉茶的廂竹,登時咧了個笑。
廂竹端著茶盞的手都在抖,忍了又忍才沒有把茶潑他臉上,翻了個白眼,站在了薑零染身後。
“隋總掌今日來,有何事?”薑零染雖然知道,但還是問了一句。
畢竟這種事情,總不好由她們提起。
隋風忙站起了身,一揖到底,而後抬起頭,略有些惆悵可憐的看著薑零染:“在下年歲大了,一直沒有姑娘願意下嫁,眼看著成了鰥夫了。”說著淒淒慘慘的歎了口氣:“今日厚顏前來,是求姑娘幫在下找個媳婦的。”
薑零染聽他話說的直白,卻沒指名道姓,還算有分寸,暗暗點了點頭。
側目看了眼麵色漲紅的廂竹:“有些涼,你去幫我取件披風來吧。”
廂竹蹙眉看向薑零染,遲疑片刻應下了。
薑零染又遣退了廳中其餘人,含笑看著隋風道:“隋總掌現下可說了。”
隋風有些羞赧的撓了撓頭:“多謝姑娘體諒。”
“今日實在是冒昧的很...不敢壞了廂竹姑娘的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