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道:“怎麼了?”
燕兩儀有氣無力的搖搖頭。
二人眉頭皺的更深。
太子妃瞧見了,心中也是存了疑,尋了個由頭讓她們出去了。
三人出了花廳,到了湖邊的水榭。
離了人群,燕兩儀才道:“昨日若丹去宮裏找我玩,不小心墜了湖。”
白蓉和薑零染聞言都嚇了一跳:“然後呢?”
薑零染這才想起,今日國公府來赴宴的隻有老國公夫人,而宋蘊和秦若丹都沒有到場,她還疑惑來著。
原來是發生了這種事情。
燕兩儀歎了口氣,自責道:“都是我不好,明明就在她身邊,卻沒能拉住她。”
二人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莫不是...看燕兩儀這樣,人莫不是沒救上來?!
燕兩儀頓了口氣,接著又道:“幸而有個路過的侍衛發現了,將她救起,不然...。”她沒說完,臉色隱隱發白。
薑零染和白蓉都是大鬆了一口氣。
白蓉推她一把,嗔道:“你嚇死人了,下次一口氣把話說完好不好?”
薑零染想著承乾宮後麵的湖,那湖不大,且她們並非是頭一次去玩,路熟的很,怎麼會墜湖?
心中想著,嘴上便問了出來。
燕兩儀道:“我們在湖邊看魚,她不知怎的腳下一歪,就掉了進去。”
“事發突然,誰都沒防備。”
“後來她被救上岸,說是忽的膝彎一痛,整個人就不受控製的掉了下去。”
“可跟著的全是我宮裏的人,誰也不敢背後下手。”
“但到底是我的原因,我心中很是自責。”
薑零染聽了這些,眉頭皺的更深:“皇後娘娘沒調查嗎?”
皇後怎麼會讓飛鸞殿的人背黑鍋?
燕兩儀道:“查了,什麼蹊蹺之處都沒有。”
“且禦醫檢查了,若丹的膝蓋沒什麼損傷。”
“她或許是怕因著自己的言論,造成我受罰或者飛鸞殿中的人被審訊,後來就改了口,說是不小心跌進去的。”
“母後見什麼都查不到,就不了了之了。”
薑零染和白蓉就不好再多問了。
宴會過後,薑零染與太子妃等人辭別,回了府。
剛走到承春坊附近,就見百香等在路邊。
文叔勒馬,與百香揖了揖手。
百香還禮,而後走到車窗下,恭聲道:“姑娘,公子請您茶樓一敘。”
車廂裏,薑零染應了聲,找出帷帽帶上,進了茶樓。
雅間裏,燕柒麵前放著茶,正低頭看著什麼。
聽到開門聲,抬頭看過去,眉眼頓時染了笑。
薑零染見他如此,也笑了起來,走過去道:“在看什麼?”
燕柒道:“你風寒好點了嗎?”
薑零染點頭,在他對麵坐下。
低頭看了眼他推過來的一本書冊。
紙上盡是草木樹植,她有些莫名道:“這是什麼?”
燕柒道:“雙吉坊的宅子修葺的差不多了。”
“你瞧瞧喜歡什麼花木草植,到時候院子裏選喜歡的種,日常看著也歡喜。”
薑零染蹙眉道:“你別為這些小事費心,商行無事的時候就多休息。”
燕柒笑道:“家事,不是小事。”說著催著她道:“你快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