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燕辜就不同了,得知這個消息後他立刻讓人去吏部打聽消息。
但吏部那邊卻說,薑霽的告假折子是直接遞給了皇上,故而,他們並不知薑霽何故告假。
燕辜便又去勤政殿打探,勤政殿的口風一向嚴,派去的人什麼都沒打聽到。
沉吟著,他想起夏惲昨日去過薑府,見過薑霽,便在京兆府衙門附近偶遇了夏惲,閑談之時談及了薑霽告假的事情。
夏惲修煉的滑不留手,從他嘴裏出去的消息,能有一分真,那就是真真的交情了。
如今朝中局勢已起了端倪,他更是謹言慎行了。
聽完燕辜的話,他一臉茫然道:“薑副統領告假了?為什麼啊?”羞赧的笑著拍了拍腦門:“文靖侯遇刺的事情弄得下官焦頭爛額,還真沒聽說薑副統領告假的事情。”
說完正對上燕辜冷岑岑的笑,夏惲不覺心裏叫苦,這怎麼就篤定他知道內情呢?哪來的天災啊!!
咽了咽口水,他恍惚道:“哦,莫非是因為文靖侯的緣故?”
燕辜幾不可見的皺了下眉,麵上未顯,似是不在意道:“這話是怎麼說的?怎麼牽扯了文靖侯?”
夏惲解釋道:“昨日下官去承春坊,聽薑副統領說文靖侯病了。他這會子告假,許是要照顧文靖侯吧。”
燕辜知道薑零染遇刺的事情,卻不知她病了。
聞言忙追問道:“什麼病?”
“說是受了驚嚇,又著了風寒。”夏惲道:“薑副統領擔憂揪心的不行,都親自去煎藥了。”
“...”小小風寒,能有多揪心!?
這狗東西,拿不得用的假消息誆他!
燕辜盯他片刻,沉聲道:“若是如此,本王倒是要去探望探望了。”
夏惲忙頷首,陪著笑道:“是這個道理沒錯,畢竟文靖侯是柒公子的準未婚妻嘛,都是一家人。”
燕辜聽他提起燕柒,眸光又是冷了冷,連寒暄客套都懶得維持,淡淡道:“本王還有要事,下次再與夏大人聊吧。”說著轉身上了馬車。
夏惲目送著馬車走遠,深舒了一口氣。
暗暗感歎,這府尹也太難幹了!
雷簡跟在馬車旁,低聲道:“王爺,夏惲的話能信嗎?”
燕辜冷哼一聲,不做評價。
雷簡便知他這是不信的意思,低聲又道:“莫非真如傳言那般,太子為了宋巳,免了薑霽的職?”
這也是燕辜所納悶的!
太子真這麼意氣用事?這宋巳可還沒娶秦若丹呢,就開始偏護重用了?
還是說,太子真的極其看好宋巳這個人?迫不及待的要把他變成麾下能將?
可他從宋巳身上真沒看到什麼優秀之處,唯一可取的也就是狠辣了!能比得過薑霽的忠勇?
可若非是太子的意思,好好的,薑霽怎麼忽然就告假了?
為了照顧受了風寒的薑零染?這理由未免太扯了!
就這破理由的告假折子遞上去,皇上不把折子砸他臉上,那算他臉大!
可究竟是為什麼呢?太子又要謀算什麼?!
“緊盯著薑霽,他出府見了誰,誰進府見了他,我都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