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腳往隔壁去,問清了薑霽和燕柒的位置,也不讓通傳,徑直往薑霽的院子去了。
院中靜悄悄的,湘王道:“怎麼像是沒人?”
太子走到廊下站住了腳,傾耳聽了聽,笑著把手指豎在唇邊,示意湘王噤聲。
湘王忙止住了話頭,走到太子身邊,聽到了房中不怎麼和睦的對話。
“你下這裏根本就是自己找死,還怪我不給你留餘地?你就不會下這一塊嗎?”
“...你別說話,讓我耳朵清淨清淨。”
“你說說你,做兄長的,還不如妹妹的棋藝好。”
“....都讓你別說話了。”
“你還下不下?棋子都被你捏碎了!”
“你明日還想不想來了?!”
太子聽燕柒啞了聲,頓時忍俊不禁起來。
湘王清了清嗓子,故意揚聲道:“這怎麼沒人在啊?”
房中二人一頓,對視一眼,齊唰唰的站起了身,走到外間,瞧見廊下二人,忙都是駐足揖手。
太子和湘王還了禮。
四人外間落了座。
燕柒一邊給二人倒著茶,一邊道:“什麼風把你們吹來了?”
太子好笑道:“聽著這話的意思,你倒成了這府裏的主人了?”
湘王跟著打趣:“可不是,我以為走錯地方了呢。”
薑霽已經猜到了他們二人來的原因,心中明白,燕柒必然也是猜到了的,但他不說,自己也不好多提,笑著喝茶打哈哈。
一起用了午膳,湘王回府,太子跟著燕柒回了隔壁。
燕柒給他倒了杯茶,道:“人還沒找回來,你若要說法,等明日吧。”
太子接著茶喝了口:“你可知道點什麼?”
燕柒搖頭,又道:“宋副將傷的怎麼樣?”
太子道:“我看了禦醫的脈案,都是皮外傷,不打緊。”
燕柒麵上不動聲色的點頭,心裏卻道,真丟他的臉。
事兒挑這麼大,竟隻打了個皮外傷,忒不值了。
太子不知他心中所言,上下打量他一遍,暗暗點頭,總算是胖點了。
“幾日未見你,身上的毒怎麼樣了?”
燕柒道:“一日三碗藥,好著呢。”
太子聽他語調哀怨,不覺笑了笑。
笑罷又想起一事,眉間略起了凝重:“父皇先後派了四批人下江南去調查,卻什麼都沒能查到。”
“前兩日文靖侯遇險,父皇就懷疑是同一批人所為,擔心你也是情理之中。”
說著歎了口氣:“有些話,薑霽不好告訴外人,但是你可以問一問,到時候私下調查也是可行的。”
燕柒明白他的意思:“我問過了,他們是真的不知情。”
說起這件事情,燕柒就覺得揪心。
這背後的人不揪出來,他連睡覺都不踏實。
可這些人像是水,犯了事兒就鑽進了土裏,一點蹤跡都尋不到!
太子想到薑霽疼妹妹的性子,若是心中有了猜測,必然不會不作為的。
“目前也隻好在府內府外多做巡護了。”說著皺了皺眉,看著他道:“宮裏麵,你盡快去請個安。”
“父皇還不是擔心你?”
燕柒看太子又開始絮叨說教,為了耳朵清淨,忙點頭應下了。